确、更片刻不忘地把这件事铭记在心,就不必白费力气四处奔波了。」
这事是指哪件事?摩耶花没有问,而是微微偏头。我们从走廊进入通道,举行闭幕典礼的体育馆就在眼前。我用被周围的神高生听见也无所谓的音量明确地说了。毕竟这是被谁听到都不丢脸的、明确的事实。那当然了。
「区区一介资料库是做不出结论的。」
摩耶花落寞地笑了。
064-♥15
结果入须姊把我们古籍研究社寄卖的三十本《冰果》全部卖完了。等于她负责了印刷总数百分之十五的销售数量。没想到入须姊提供了我们这么大的协助,我连该怎么道谢都不晓得了。
入须姊把装有营收金额的尼龙袋交给我,轻声说:
「我很想用定价帮你们卖的。」
「请别这么说,入须姊已经帮了我们很大的忙。」
这三十本虽然是以低于定价五十圆的价格贩卖出去,不过与零相比,一百五十圆已经是莫大的数字了。遑论与那三十本非丢掉不可的结果相比,即使便宜一些,只要卖得出去,就令人开心无比了。
我还没有问折木同学正确的数字,不过光是今天下午,在地科教室好像就卖掉了很多本。原本全是不安的这场文化祭似乎可以稍微开朗地结束了。剩下的……对,剩下的就是去调查那位自称「十文字」的怪盗是谁。我要去调查。已经没有任何事情可以阻挡我了。
虽然无法完全表达,但我向入须学姊道谢之后,准备回去,却被入须学姊叫住了。
「什么事呢?」
「嗯……我觉得还是该跟你说一声。」
入须学姊居然支吾其词,这真是罕见。是什么重要的事呢?我稍微站正。
一段像是在寻思该如何开口的空白。
「因为是我教你的。……我听到广播社的校内广播了。」
嗯,那是全校广播,只要人在校内,就一定听得到。我明明知道,但是听人当面这样说,总觉得害羞极了。
可是入须姊是让我顺利完成广播访谈的恩人。对了,我还没有为这件事道谢。
「呃,多亏了入须姊指导,我才……」
「就是这件事。」
入须姊以强硬的语气打断我的话。
「我想得太肤浅了,没想到你会就那样执行我交代的内容。
我知道你想了很多,然后才去参加广播节目。你应该也事先准备了备忘吧。可是我要清楚地告诉你,你不适合那些。」
我在不知不觉间微微地歪起脑袋。
一旦起了头,入须姊的话就再也没有迟疑。
「我知道你是一个懂得自助自救的人。除非我的眼光有错。
可是你像那样试图操作『期待』,实在让人看不下去。用你那种说话口气和举止去那样做,听起来就像在撒娇。要让人误会你在依赖是常有效的做法,可是被人误会你在撒娇,别说长期,就连短期,风险也太大了。」
我觉得入须姊这番意见非常严格。
没错,我自己也注意到广播节目结束后那种如鲠在喉的感觉原因了。我是在介意那个时候--不,这三天之间,我是不是太过于依赖别人了。
过去我和折木同学的关系也经常让我感到介意。我不懂的事,折木同学却一清二楚,所以我经常感到不安,怀疑自己是不是没有充分尽到该尽的努力。
可是,依赖不特定多数的人,至少别人看起来像是在依赖的行为,怎么说……没错,如果以折木同学的方式来说,是严重地违反了我的生活信念。
为了解决自己的问题,非得藉助别人的力量,这是很常见的事。为了贩卖社刊,只靠古籍研究社本身,确实是束手无策。但我大概是因为不习惯吧,没办法明确地去区分期待对方与依赖对方。昨晚在卧房感觉到的异样的疲劳,那会不会是这类不安的象徵呢?
我用掺杂著些许恐惧的声音问:
「听起来像是那样吗?」
入须姊把手举到脸的旁边,竖起小指。一根小指,意思是……
「……女朋友?」
「不是。是有那么一点。」
入须姊接著说:
「持续伪装,不知不觉间却变成了真心,这是常有的事。你的谈判方式的确还不到家……可是那样的话,就期待其他会谈判的人,让他们去做就是了。你最好别把我的话当真,拙劣地耍心机、使心眼。人各有所长。只能单刀直入是你的缺点,却也是难得的武器。唔……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懂。我也明白入须姊是在担心我。
可是虽然对入须姊不好意思,但她那是杞人忧天了。我露出微笑,要入须姊放心地说:
「嗯,我也这么感觉。……这些事一点都不适合我。呃,也就是说……我已经吃足苦头了。」
入须姊似乎也轻轻微笑了。
065-♦12
闭幕典礼结束,神山高中文化祭的活动全部告终了。可是并不是下个星期一开始,就可以直接恢复到平常的校园生活。神高接下来将动员全校师生进行大扫除。
在这当中,我拿著向折木借来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