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yandoru!
我赫然一惊,重新望向在舞台上热情行礼的田山社长。他手中的蠘烛已经熄了。可能是因为危险,取出来让我们看过之后,马上就吹熄了。可是这间教室的蜡烛不只那一支。照明全靠讲桌上的烛台。我望向那里。
「……啊!」
「呃,猜扑克牌的魔术相当常见,所以今天变点花样,改用日式花牌……咦?」
我不小心叫出声来了。表演已经进入接下来的纸牌魔术,而且是没有配乐,全由表演者说话带领的表演形式,所以舞台上的高村同学和长井同学都吃惊地望向我。我太不应该了。我把手举到脸前,摆出对不起的手势。
烛台上的蠘烛。一座烛台可以插五根蜡烛,然而右边的烛台有五根蜡烛,左边的却只有四根!
怎么会这样,已经被偷了嘛!
什么时候?还什么时候,根本没有人靠近舞台。啊,现在--
「那么请最后一位观众到舞台上来。」
被指名的入须学姊走向舞台,可是除此之外,上过舞台的只有表演者。那么这代表蜡烛从一开始就被偷了。
我还以为「十文字」会在公演当中,众目睽睽地执行艺术般的偷窃行动呢。原来在表演开始前就已经偷完了吗?
啊啊,我到底是为了什么花这么多时间在这里!
犯罪声明应该被摆在某个地方吧。是啊,仔细想想,御料理研的汤杓也不是在野火料理大对决的时候失窃的。比赛开始时就已经是被偷的状态了。怪盗「十文字」对于十足怪盗风格地精采突破重围、华丽行窃完全不感兴趣吗?
总之,既然已经知道东西失窃,继续在这里监视也没用。如果是事前失窃,跟来这里看表演的人就无关了。既然如此,既然如此……
「你选的牌子是『红叶与鹿』对吧?」
「……是的。」
掌声。
就乖乖坐下,尽情欣赏吧!
042—♦09
一回到漫研,不怎么亲的同学劈头第一句话就是:
「怎么这么慢?」
我讨好地笑了一下,回到社刊店员的座位去。
或许是花了整个上午画的海报多少有点效果,感觉客人比昨天来得更多。我小声问在旁边顾摊的女生说:
「跟昨天比起来怎么样?」
那个女生视线往旁边挪,我注意到她是在看河内学姊。她是在确定河内学姊正在跟她的跟班专心聊天,没注意到我们吗?她用比我更小的声音回答:
「嗯,卖得不错。」
「是海报效果吗?」
「这就不晓得了。」
真希望是。我并不反对河内学姊的角色海报策略,而且我画的图也展示了不少张,所以如果发挥了揽客效果,我不可能不感到高兴,希望大家别误会了。
可是虽说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不过有一群人误会了这一点。那伙人低声窃笑著,在离我不怎么远的地方,也就是故意说给我听似地说了起来。
「一开始便照著学姊说的做就是嘛。」
「就是啊。如果不是谁在那里莫名其妙唱反调,昨天就可以卖出更多本了说。」
连分配的稿子都交不出来的人,没资格说我好吗?可是我没有反驳。
「好啦好啦,那样说太可怜了啦,人家也是画得那么拚命嘛。」
「是啊,画得好努力唷。」
只看字面,或许像是在帮我说话,但换个语气,意义就完全不同了。正确地形容是每个字、每一句都故意拖得长长的,最后再瞥上我一眼。就算剔除我的被害妄想,意思也是「活该」吧。
我喜欢漫画,要说的话,也喜欢漫研,所以不太乐见状况演变成这样……可是没办法。只要有三个人,就会出现小圈圈,而我这人又是天生忍不住要多话,况且拿不出证据来的也是我。好吧,忍耐,忍耐。只是在这样的气氛里,实在没法开口要求寄卖《冰果》,教人难受。
窃窃私语声死缠烂打地继续著。我觉得「三姑六婆」就是在形容这些人,结果想到了一件事。忘了是什么时候,在跟阿福闲聊时,我说了什么东西很像三姑六婆,结果阿福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说:
「意思是很勇敢吗?」
「咦?」
「还是富爱国心?」
「你在说啥?」
「像珊古流普。」
「……什么?」
「匈牙利的英雄。」
那谁啊?
啊,想到阿福那时正经八百的表情,真是有够好笑的。现在笑出来就糟糕了,可是我还是忍不住轻笑出声。这下真的惨了。窃窃私语集团瞬间骚动起来。
「笑什么笑啊?」
「她会不会太嚣张啦?」
「有够碍眼!」
对不起唷!
那个集团论存在感,每个人都半斤八两,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