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了吗?
「这样唷?找不到唷?」
河内学姊的表情放松了,两相对照地,我咬住了下唇。
我是俎上肉。我认为如果要彻底辩论,胜负尚未分晓,但我都说要让证据说话了,却又拿不出证据来,这下子想救也没得救了。河内学姊的跟班那种得意洋洋的笑容令人恼火。其中一个人说:
「伊原,我说你啊,昨天说得那么神气,结果今天居然说找不到,你以为这样就可以算啦?」
也有人人云亦云起来:
「就是说啊。你不觉得该诚心诚意好好道个歉吗?」
如果下跪,她们就满意了吗?我无视她们。这是我跟河内学姊之间的问题。如果学姊叫我跪,没办法,也只能跪了。
可是河内学姊一副对我已经没兴趣的样子,懒懒地挥了挥手,简短地说:
「这样的话,那来帮忙画海报吧。」
「画海报?」
「画萌角的海报。……我要出去一下。」
河内学姊只留下这句话,便转过身子离开社办了。
我在被留下来的跟班们冰冷的视线注视中,重新转向汤浅社长。
「社长,有画海报的工具吗?」
「咦?嗯,有啊!」
我点点头,看了一下手表。差不多得去体育馆了。我指著自己的手表说:
「我回来之后再画。」
学姊派任务让我投入,我觉得这是非常宽大的处置。胜利者的指示是「画萌角的海报」。好了,该画谁好呢?
024-♣08
点完名后,我立刻冲出体育馆。
不是因为有想看的表演。别看我这样,我好歹也是总务委员之一,总务委员身负顺畅推动整场文化祭的义务。我必须在规定的时间到总务委员会办公室所在的会议室报到,去执行委员长等领导阶层的指令才行。任务有时与保全有关、有时与整理会场有关,需要人手的话,我们也会帮忙各团体的活动准备及撤收。附带一提,如果没有任何任务,就可以当场离开。我怀著崇高的使命感,敲了敲会议室的门。
「我是福部。没工作吧?那么我离开了。」
太遗憾了,居然没有机会为总务委员会及神山高中文化祭效劳。SF研好像正在视听教室进行什么诡异的活动,去那里看看好了--我正这么打算,却被叫住了。
「慢著,福部,有工作唷。」
咦〜
室内只有田名边委员长一个人。他正与贴在白板上的行程表大眼瞪小眼。接著他把视线转向我,苦笑说:
「你那是什么千百个不愿意的表情?」
「不,这是有机会做出贡献,无上喜悦的表情。」
不过反正今天我锁定的是十一点半开始的御料理研活动,能以总务委员身分暗中活跃,其实也颇合我的性子。我并没有像故意装出来的表情那么排斥工作。我打开原本要关上的门,进入会议室。
我搓著手问:
「请问大人有何吩咐?只要能在十一点半以前结束,小的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一下子就结束了。来宾用的鞋袋应该送到职员出入口的玄关了,你到每个门口各补充两袋,这样就行了。」
确实,这差事应该花不了多少时间。
我和田名边委员长在制作导览手册的时候一起打拚了很久,忽然兴起想和他多聊聊的念头。
「学长不去参观文化祭吗?」
「嗯?哦。」
又继续看行程表的学长回头看我,温和地说:
「没办法,杂事接二连三,处理不玩。不过为了处理那些杂事,得在整个校园到处跑,也没你担心的那样,什么都没看到。啊,对了,2-F的电影很不错呢。」
噢噢,这对我们来说也是值得高兴的肯定。可是,
「可是学长没办法参加活动呢。」
学长苦笑:
「即使不是总务委员,我应该也不会参加。我跟你不一样,没才艺也没嗜好。」
看在别人眼里,我是个多才多艺又嗜好多多的人吗?
「这么说来,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
「好玩的事吗?」
我想了一下。古籍研究社社刊库存两百本的事,拿来亏应该是最好笑的一件事,可是把它当成笑话来讲,总觉得对摩耶花他们过意不去。开幕表演后的落语研究社表演满有意思的,但那也可以说是受到当时的气氛催化,才会觉得那么好笑。其他也到处看了不少,但是问我有什么好玩的,却也想不到什么特别值得一提的事。
唔……虽然我本身没有被激起太大的兴趣,可是在这时回答「没有」又实在扫兴。那么这件事怎么样呢?
「围棋社好像有怪盗出没。」
「哦?」
「听说有人从棋盒偷走了棋子,留下了犯罪声明。」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