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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想起来了!」
「小、小千,你干嘛突然大叫?」
这近距离的喊叫吓到了伊原,但千反田没理她,开心地把双手交握胸前。
「对了,泽木口学姐就是画那张图的人啊!我今天记性真差,竟然现在才想到。」
什么?千反田认识她?江波疑惑地回头。
「画图?泽木口偶尔会画画图,你在哪里看到的?」
千反田笑咪咪地说:
「在美术教室。折木同学,你明明认识她还假装不知道,真是坏心眼。」
她边说边缠着我。这家伙醉了就会笑吗?幸好不是更糟糕的酒癖。对了,她说什么?美术教室?
我还在寻思,伊原倒是先想起来了。
「啊!就是借了那本怪书的其中一人吗?」
说怪书好像有点失礼,但她这么一提我也记得了。今年春天,我解开了一桩关于图画的谜团,在过程中看过几个女学生的名字,原来她也是其中一个。
千反田像是在回想,视线飘往半空。
「喔喔,泽木口学姐啊……我记得她画了一幅很特别的画。」
我的记性没有好到连图画内容都记得。隶属于漫画研究社,对图像很有兴趣的伊原点头同意。
「是啊,我想起来了。该说拙劣还是有个性呢……总之不像学校美术课上会画的东西。」
「是不是抽象画?」
里志虽然搞不懂状况还是插嘴问道,伊原有些不高兴。
「有点类似画技不好但很精采的漫画。」
在稍远处听我们谈话的江波微笑着说:
「既然你们看过泽木口的画,见到她本人应该不会觉得突兀。」
这是什么意思?别卖关子啊……
江波停下脚步,二年C班的教室到了。
那个女学生绑着发髻。不,与其说发髻,不如说是中式的包包头还比较贴切。她的后脑两侧各有一个裹着龙纹花布的发团,身穿无袖上衣和牛仔裤,皮肤晒得有点黑,手上拿着一本杂志,那是……天文学杂志。这个整体形象极不协调的女生见我们来了,便笑着挥挥手。
「Ciao!」
她用义大利语打招呼,千反田毫不迟疑地回礼:
「泽木口学姐,你好。」
泽木口却重重叹了一口气,用美国人般的夸张反应无奈摇头。
「真是外行,人家说Ciao,你不回答Ciao怎么接得下去呢?好吧,再来一次。Ciao!」
千反田瞄了一下不知该做何反应的我,神色自若地回答:
「对不起,那就Ciao!」
这家伙真的醉了,平时的千反田如果碰到莫名其妙的行为,自己也会慌张地做出更莫名其妙的反应。我这么想的时候,里志小声地说:
「真是个怪胎。」
「的确。」
「没想到神山高中还有我不认识的怪人……」
他有点不满,看来物以类聚这句话也不是那么绝对。江波好像听见了,一脸伤脑筋地露出苦笑。
泽木口很开心,大概很满意千反田的回应。
「远道而来辛苦了,我是泽木口美崎。」
她自我介绍之后,江波指着我们说:
「美崎,这几位是古籍研究社的人,请多手下留情。」
要是她不手下留情,我真的跟不上。江波没向泽木口介绍我们,所以我们各自报上姓名,她似乎不打算记住,只是随便听过,排在最后的里志一讲完,她立刻说:
「喔,好啦,坐下吧。」
「好的。」
我们刚拉开椅子,江波丢下一句「有劳你们了」便离开了。教室门关上后,泽木口啵啵按着指关节,开门见山地说:
「你们是来帮忙的吧?怎样?其他人的提案行得通吗?」
里志诚实地说:
「不太行。」
「都驳回了吗?」
「嗯,是啊。」
泽木口频频点头,好像很高兴听见这个答案。
「这样才对嘛,学生就该多吃点苦头,『追仅的念晴任』都过得太好命了。」
她的腔调简直像外国机器人,害我一时之间听不懂她说的是「最近的年轻人」。这家伙老爱说些别人听不懂的话,我也不排斥就是了。
里志高兴得像挖到宝。
「对啊,这件事还挺棘手的。我们可是斗志满满,如果连这种程度的挑战性都没有就不好玩了。」
什么挑战性啊?我知道里志有两句口头禅,一句是「说笑只限即兴,会留下祸根则是说谎」,另一句是「资料库做不出结论」。自诳为资料库的里志从不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