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怎么说呢,据说是因为吵架而分手。由于是我很小很小的时候的事,所以对那件事完全没有印象。妈妈是个倔强的人,就觉得很像她会做的事呢。」
「是吗?」
「嗯,与其说她是对什么都不服输,不如说她是个超级行动派,因为工作而忙碌似乎也是因为她自己喜欢。最近还说『我的恋人已经是工作了』呢。」
和泉面带笑容笑盈盈地这么说道。由那样的母亲养大的和泉,或许意外地对那方面会很乾脆也不一定。该怎么说,不管是口气还是气氛,都没有感觉到半点阴影。
「真是厉害啊。」
「嗯,跟我的个性恰恰相反。」
今天的对话还挺热络的。我跟和泉即使吃完晚餐以后,也在餐桌上闲聊了好一段时间。
在跟和泉说话的途中,妈妈回来了,之后她们两人热闹地聊起天来,我便回到自己房间。由于我回家的时候有冲过澡,今天让给和泉第一个洗澡,我则是在房里看书打发时间。
我躺在床上,只有挺起上半身,在静谧的夜晚中,我缓缓翻动书页。
一读起书,就能知道自己的精神好不好。当有什么烦心事或感到沮丧时,即使追逐著文字也很难看进脑子里。或许是因为跟和泉刚热烈聊完,今天的状态非常好。
当我持续这样看了三十分钟左右的书,不久后某人爬上楼梯的脚步声响起。而且接下来还听见附近传来门开关的声音。我想和泉洗完澡了,就从房里的衣柜拿出更换的衣物前往浴室。
脱衣间铺著类似塑胶材质的地板,我脱掉衣服丢进洗衣机里,忽然间我看见洗衣篮中有似乎莫名很柔软的白布。起初还不知道那一团柔软的布料是什么东西,但当我理解到上面附有宛如蕾丝的东西之后,我的脑子就像有电流通过那样顿悟了。
我的心脏狂跳,反射性地别开了视线。洗衣网的拉炼拉得不彻底,和泉的,那个……内裤跑出来了。
为了将不知不觉间浮现的和泉身影赶出脑海,我故意让心灵保持放空状态,把手伸出去的时候注意不要直视,拈起那一团布料,在为女性内裤的柔软度感到讶异之余,放进可能有放她一整套内衣裤、真的很轻的洗衣网,跟著确实将拉炼拉好放进洗衣机里。
在那之后,我好似要把胸中的空气全都吐出来那样重重呼了口气,脱掉衣服进入浴室里。
清洁完身体,我扑通一下进到浴缸里。从湿掉的浏海开始,水珠一滴一滴地落下。心脏还跳得有点猛烈。
越是试图什么都不去想,刚才看见的内裤跟和泉的脸蛋便一起浮现在我脑海之中,脑子像泡昏头一样晕晕的。白色内裤的柔软触感还残留在指尖。居然拈起年纪相仿女孩子的内裤放进洗衣网,一回想起来就觉得自己似乎做了变态的行动。
我并没有任何不轨之心──尽管我这样对自己说,但有如象徵著我所感受到的苦闷,身体的一部分,那种生理反应相当老实地表现了出来。
「绝对不能对她出手喔。」
哥哥的话语言犹在耳,我喃喃道:「才不会咧。」那话连同暧昧的回音,响遍整个烟雾弥漫的浴室。
☆ ☆ ☆
隔天早上也是,我像是跟和泉交错开来般进入客厅。她已经背起包包,以一身刚好长至膝上的裙子搭上深蓝色长袜的制服模样正要出门。
「早安。」和泉在玄关边穿皮鞋边说道。
「今天似乎会变热喔。听说下午会超过三十度。」
家里玄关的门,上头的毛玻璃有一部分的缝隙。从那边照进的光线,的确比起连日来灰暗的天空那时显得更加透白明亮。
我对著穿上鞋将手伸向门的和泉道了声「路上小心」,她也说了句「我出门了」,随后就面带笑容离开家里了。
妈妈还在客厅为了出门上班做准备,桌子上准备了我的早餐和便当。大概是妈妈跟和泉分工合作做出来的吧。
因为妈妈去上班,我就一个人吃完早餐,洗完三人份的盘子,然后锁好门离开家里。
电视的气象预报说今天是梅雨暂时放晴的期间。飘浮在天空中的云,不是昨天为止那样的灰色,而是犹如洁白棉花糖一般不断涌出,能强烈感受到即将到来的夏日气息。
这天我也平淡地上完一整天的课程,跟长井吃午餐,放学以后换上足球装来到操场上。
今天除了经理以外的二十三名社员中有两人缺席(三年级生在本月月初的高中大赛预赛后便引退了),于是以比赛形式练习之际,打十一人制比赛会不够一个人。
在分队员的时候,就变成「少一个也没关系啦」的感觉,当我们要以十一人对十人开始比赛之际,由梨子举起了手说:「由我来补足缺额。」
「喔,这样啊。那就请多指教了。」负责分队员的长井对由梨子说道。
听见她的提议,包括橘在内的一年级生大家都「咦?」了一下,露出猝不及防的神情。
「森学姊,你会踢足球吗?」
在由梨子身旁的橘讶异地说。
「还行。我直到小学六年级都跟男生一起踢。」
由梨子从自己带来的练习背心袋里拿出一件,一边从头套下去一边回答。
「这样啊~!」
橘用憧憬的表情看著由梨子。由梨子似乎觉得有些烦人,用乾笑闪躲连喊著好厉害、好厉害的橘。
至今为止只要人数像这样有缺的时候,由梨子就会参加社团的练习,但是从换届过后,橘跟学弟们入社以来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