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了驿站。就在这时,眼前一位美丽到让人为之战栗、金发金瞳的完美男子看向了他。
「若是我误会,我在此说声抱歉……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黄昏时刻,在王都人来人往的大街上,金发美男子面向张伯伦微微一笑,露出了柔和的笑容。
「没有……只是您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您莫非是张伯伦阁下?」
男人声音温柔至极,就仿佛在和旧识说话一样。
「我确实叫张伯伦……抱歉……无论我怎么回忆,都想不起关于您的事……我们有在什么地方见过吗?」
「这真是可惜……明明我对张伯伦阁下了若指掌……」
「居然如此,是我失礼了——」
「张伯伦阁下,还请抬头。感到抱歉的反而是我。这样说或许有些突然,可否请您稍微腾出一些时间?」
「呃、其实我身负重任……」
「不会花费您多少时间。只需十分钟便可……」
「既、既然这样……」
不可思议的是,张伯伦就像是被这个男人魅惑了一样,摇摇晃晃跟在了他身后,两人就这样消失在了王都的人群当中——
受到加拉哈德命令离开王城的张伯伦,在将其命令告知给各稳健派贵族之前就不见了身影,自那之后行踪不明——
伯格兰宅邸·地牢——
拉普达和妮莎被解雇之后,一个名叫卡西迪的女人接任了两人,成为了罗瑟琳的侍从。卡西迪今年十八岁,就这所宅邸的佣人而言,是少有的几个对罗瑟琳没有恶意和敌意的人。
但一想到待罗瑟琳亲切,自己或自己的家人会被怀亚特担任家主的伯格兰家迫害,便按照怀亚特的吩咐,餐食、洗浴、对话都保持在了最低限度。她对此事感到十分罪恶,但依然不能以父母做赌注,生性相对善良,与玛丽形成了鲜明对比。
拉普达和妮莎这一枷锁消失之后,怀亚特对罗瑟琳的虐待比拉普达和妮莎来宅邸之前更上了一层。时不时就会来到地牢,辱骂罗瑟琳并用鞭子抽打她,罗瑟琳身心俱伤,此时此刻也是如此——
「你这个废物!!」
「啊呜!」
怀亚特的鞭子已经连续痛抽罗瑟琳好几日。面容、身体,所见之处全都是红色的伤痕以及红黑色、青黑色的淤青、裂伤,其诉说着她所受到的委屈——
路易斯一语不发站在怀亚特身后,注视着怀亚特的所作所为。
「就不该有你!你这个废物!!为我们伯格兰家的名誉抹黑!!」
「呜——!!」
罗瑟琳无论受到怎样的抽打,也只发出呻吟声,绝不示弱。因为她相信拉普达说的那句话。
所以,现在的罗瑟琳无论受到怎样的虐待、辱骂,都不会为其所动。不止如此,她再次确认到自己对怀亚特没有一丝亲情。
「哈……哈……唔……够了!!」
怀亚特气喘吁吁,从地牢离开了。
(可恶……我要杀了那家伙……!!)
妮莎躲在地牢的衣橱中,看到怀亚特的所作所为怒火中烧。路易斯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
「…………」
(!?)
妮莎以为自己被发现了,她拔出了匕首,随时准备扑过去——
「路易斯,你在干什么!!快走!!」
「…………是,怀亚特大人」
随后,路易斯离开了地牢。
(路易斯……那家伙肯定注意到我了……但为什么故意放过了我……?)
路易斯紧跟着怀亚特关上了连接地牢的门,关门声响起的一瞬间,妮莎冲出衣橱,紧紧抱住了满身伤痕倒在地上的罗瑟琳。
「罗莎……!」
「妮莎……」
「居然……居然变成了这样……!」
罗瑟琳如淡雪一般洁白无瑕、美丽光滑的肌肤,满是凄惨的伤痕。红黑色、青黑色的肿起、鲜血淋漓、还有无数红色伤痕。妮莎干净利索地把拉普达秘传的伤药涂在了伤口上,为了不留下伤疤又用绷带绑了起来。
「我要杀了他……我绝对要杀了那家伙……!要不是主人命令,我现在早就在他的求饶中把他虐杀至死了——!」
「妮莎,不行。还有谢谢你」
罗瑟琳轻轻抱住了怒不可遏的妮莎。
「罗、罗莎……?」
「我很感激你能这么想,但妮莎没有必要为了我脏了自己的手……妮莎能为我生气,这份感情就让我开心不已,开心到毫不在乎哥哥对我的虐待——」
「罗莎……」
妮莎也抱住了罗瑟琳。
或许是因为被拉普达所感化,自己对拉普达和罗瑟琳的感情之深,让她十分惊讶。她曾经与世界为敌,觉得自己不会被任何人所爱、不会被任何人所喜,现在的自己就仿佛换了一个人。
「罗莎……对不起。我稍微冷静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