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运动之后一边调整呼吸一边抬头望向天空的习惯、即使是疲惫的时候也不忘对朋友露出笑容这点、见到有困难的人时尽力装作毫不在意一边估算著向对方搭话的时机点时的模样、用英语发音没办法顺利发出R的发音而反覆练习无数次的身影、明明想用水龙头洗个手却被数名低年级的女生占领洗手台时难以冷静的样子、穿运动鞋时可以窥见的脚踝骨、日常中的一点小事也能够变化成了不起大事的玩心、状况适应能力很高这点、明明是个男生触感却似乎很好的嘴唇、手心的温度、戴著他人的眼镜闹著玩的时候的那个……」
「已、已经够了吶!侬知道了吶!对不起吶!总觉得全身发痒了!真的感觉很痒所以拜托别说了……求求汝饶了侬吶!」
接著过了一阵子之后。
「是、是说吶。那个,打起精神来吶。」
「…………」
「老实说虽然侬也有过『有点太过狂热了吶』之类的想法,不过能够变得那么喜欢一个人也是一件了不起的事不是吗。虽然侬也不是很清楚就是了。」
「…………」
「唔姆。那个……侬也是第一次亲眼见到所谓的跟踪狂,在汝身上学到了相当多吶?」
「…………」
——我,陷入了沉默。
这是为什么呢。明知道要是做了肯定会后悔,却不管怎么样就是一股脑儿说了出口。还有为什么,就算后悔了无数次,人还是会重复犯下相同的过错呢。所谓因为年轻而犯下的错误,为什么会像这样苦涩呢。
「……说点什么秘密。」
「咦?」
「希洛酿也告诉我点什么秘密吧。这样就算抵销了。」
我企图藉由让对方也掉到相同立场上来让自己的精神安定下来。不要说我很卑鄙。如今我的尊严,已经来到了不做出这种程度的行为就没有办法恢复的悬崖边。
「为、为什么侬要……」
「因为你听了我的。所以你也要说秘密。这么一来就抵销了。」
对著发牢骚的希洛酿再次说个不停。
希洛酿心不甘情不愿地开了口。
「唔。在延长赛的时候……果然还是算了吶。」
又闭了起来。
「你还真是不死心耶。快点。」
虽然希洛酿似乎稍微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放弃挣扎开口说道。
「一、一瞬间,真的、就只有短短一瞬间而已……」
总觉得这似乎跟先前要说的事情不一样,不过我连指正这件事的力气都没了。
「侬、侬曾经看了一下钢的淋浴画面、吶……」
「嘿——。钢同学的淋浴画——」
——她说了什么!?!?
「在什么时候!?你怎么做的!?到什么程度!?」
「突、突然这样是怎么了吶!就在不久之前吶。透过神谕,那个、侬可以见到钢附近的静止画面吶。所谓到什么程度是什么意思吶?」
「静止画面!?」
当时的我的表情,大概扭曲到跟那幅蒙克的吶喊没有两样才是。当时的我已经失去了一切理性。仅仅只有如同野兽的欲望、换言之也就是理当称作兽欲的东西夺取了我的身体,旁若无人地操控著我的行动。这时候我理所当然丝毫没有自己的意志,我就像是个顺从欲望,受到摆弄的木偶一般的存在。……当然,这些只是藉口。
「拜、拜托转让给我!!」
「咦,转、不、不行吶!不如说,这根本是不可能的喔!?」
对著感到退缩的希洛酿,我不顾羞耻亦不顾体面地紧紧抱住她的腰。这当然是因为名为欲望的恶魔正支配著我的自我与身体的缘故,尽管我的理性对于自身这可耻的行为做出拼命的抵抗,却仅仅只是徒劳……总之嘛就是这种感觉。剩下的就请任凭想像了。
「我、我知、更正、我明白了。既然这样,这边再支付五点给你。不对,十点以下我都愿意付!」
「不不不!点数什么的可没有这样的使用方式!不如说汝那个用奇迹的平衡构筑而成的角色编辑可是会就此崩溃的喔!?」
「那、那么,一百点!我出一百点!不对,如果是入浴画面的话,出到一百五十点我也不介意!」
「这、这女的,没救了吶!虽然不是很懂,但这个人完全没救了吶!」
——就这样,我的启程延后了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