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钢也想著该怎么来应付这个变态,不过这个变态口中所说出的下一句话,让钢的思考整个冻结住了。
「话说回来,你所交谈的对象是异界的神明吗?」
「……为什么、你会这么问?」
声音很自然地变得生硬。
与希洛喵、与异世界的神进行神谕这件事,是钢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属于他自身的秘密,也可以说是他的基础。
「虽然只有听见钢先生的声音,不过方才的对话我全都听到了。只是到现在才说出来。而且,钢先生所取得的成就,我也透过基尔莉丝确认过了。」
「这样、啊。」
钢所取得的成就,用游戏来说,就是相当于奖章或是称号的东西,其中应该有许多与神明相关联的项目。而这些成就,身为公会人员的基尔莉丝也有所目击。
至少,钢并没有印象自己曾经从口中说出神明之类的词汇。不过同时,他也认为,若是这位拉托莉丝的话,这点程度的隐瞒感觉轻易便能看透。
……毕竟她可是个眼镜角色。
「那么,这部分也当作是秘密来处理,应该可以吧。」
「这个嘛,是这样呢。」
「请不必担心,我也还欠钢先生一份很大的恩情。既然有这份恩情在,违背钢先生的期待、让钢先生失望之类的行为,我是……………………失望、轻蔑、斥责、惩罚、处分……呵、呵呵。」
「那就不要在这种地方笑出来啦!」
钢的秘密感觉危在旦夕。
「总、总之,就是这么回事,麻烦拉托莉丝你就算要护卫,至少也待在听不见我声音的地方。否则我也冷静不下来。」
虽然连自己都不知道这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关于她能否为自己保守秘密这点还是有所不安,不过比起这个,钢还是果断决定优先把拉托莉丝赶出房间。
「我明白了。」
面对这句话,拉托莉丝乾脆且坦率地点了点头,便很普通地准备从房门走出去。
不过。
「啊,等一下。最后我只问一个问题,可以吗?」
就钢来说,果然还是有一件想要先行确认的事。
确定拉托莉丝点了头之后,他问道。
「拉托莉丝,你从以前就是这个样子吗?」
也就是说,这是在问她是否从以前就是个HENTAI。而拉托莉丝也立刻正确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
「是呢。的确,我从以前就有著喜欢接下『倘若被发现,便绝对无法生还』这种单独潜入敌方阵营之任务的倾向。」
「这、这样啊。」
「现在回想起来,由于忍者的修练无一不是严酷的行为,或许我就是在那之中逐渐培育出从苦痛中发现喜悦的素质也说不定。」
「这、这样啊……」
果然这个人似乎从以前开始便是个彻彻底底的变态。
「不过,享受他人的骂声成癖这点是相当近期的事。是在与钢先生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以那段对话做为契机开花结果的。」
「这种像是后记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受到钢先生那激烈的吐槽,在我体内沉睡的素质才会因此觉醒的。」
「这种最差劲的觉醒我完全不想听啊!」
不过要是这样的话,不就是说,让名为拉托莉丝的这颗变态之蛹变态得更加变态的人,该不会就是钢吧。
虽然钢在心中道出如此独白,不过这里很明显的单纯就只是想要使用「变态得更加变态」这段成句而已。
不过真不愧是拉托莉丝,完全不把钢的动摇当成一回事,
「这样子应该就可以了吧。那么……」
明明是个变态却飒爽得毫无意义地转过身,打开房门——
「啊啊。对了。」
这时,她用宛如电视剧中的刑警般的动作回过头。
「我呢,S跟M,两边都可以担任的。」
「你是在公开什么倾向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今天不知已经发出多少次的钢的吶喊,被飞空艇的舱门所阻挡,传达不到拉托莉丝的耳边。
4.
《真、真是可怕的敌人吶……。那个,就是传说中的Japanese Ninja。》
「虽然说得像是有所误会的外国人似的,不过你平常不都是住在日本吗。」
面对不知道什么时候重回现场且随口说了这么一句的希洛喵,钢冷冷地对她说道。
虽然那个神明空间是否算得上是在日本这点有些微妙,不过她的生活圈确实是在日本才是。
《算、算了,这件事就先放在一边、吶。》
在无意义的地方有所坚持的希洛喵以神谕送来一张「稍微把这放在一边」的静止画面,钢因而皱起眉头。希洛喵接著对他说。
《总而言之,还是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