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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目罩映照出武装是否处于可使用状态的讯息,脑中则持续响起倒数计时的声音。虽然用来驱动套装机能的动力也可移转成攻击能源,但如此一来,将会导致自己陷入至少数秒无法动弹的状态。
「我才不屑浪费时间听你说教!」
阿宽让剑爪发出高周波振动,再猛然挥爪砍向彼得豪森。只见利爪与利爪互相交锋,迸射出阵阵洒向四面八方的激烈火花。
「钢索!」
阿宽滑动左手射出单分子钢索,彼得豪森则是连摸也不想摸到这项武器。于是这次换成彼得豪森后退,阿宽则一鼓作气往前冲刺。
「啧!」
「呜喔喔喔喔!」
载着阿九斗的彼得豪森与阿宽仿佛互相缠绕似地飞驰于天际。他们的行动引发了一阵暴风,如同一道龙卷风般,边扭动边刮卷着他们通过处周围的一切事物。
位在他们行经之处附近的士兵们几乎全数被这阵狂风所吹跑,而在他们必经路线上的士兵们则是边发出悲鸣声边四处逃窜。
置身龙卷风中心地带的阿宽对着阿九斗大喊:
「既然这么爱说教,你又为何不肯出手应战!」
回答这个问题之人并非阿九斗,而是彼得豪森。
「与你进行战斗的对手不是吾主,而是我!是我渴望与你尽情一战啊!」
「我问的不是你这头黑龙!而是你!你为何挑起这场战争!」
阿宽的话锋始终针对着阿九斗。
「我想诛杀天神,事情就这么简单。」
阿九斗的声音则显得出奇冷静。
「你做这种事又能带来什么好处!只会对一般民众的生活造成威胁、放任魔兽横行猖獗、并为全世界带来破坏!跟这些恶行比较起来,像你这般拥有强大力量的人物,不是应该有能力引导世人走向更美好的未来才对吗?」
阿宽大声怒斥,阿九斗也随即做出回应。
「如果办得到的话,我早就这样做了。难道你从没思考过我因为某些理由而无法引人行善的可能性吗?」
「想也知道,只要排除掉威胁民众生活以及带来破坏的事物就足够了嘛!如今多亏了神明的庇护,罪犯人数已经大幅减少。剩下都只是一些失去了正常理智的家伙罢了!」
「你觉得我看起来像是个失去理智的疯子吗?」
「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像。然而不管是真疯也好、假疯也罢,一旦行动充满疯狂气息,那不就等于已经彻底丧失理智了吗!」
「既然如此,你尽管讨伐我无妨。不过你若是真的觉得我看起来并不像得了失心疯,那我很希望你能发现其实我也拥有所谓的正确答案。」
「那好,你的正确答案究竟是什么!」
「人类为一个只不过是系统的物体取了名字,并在不知不觉当中认定那个名字乃是真实存在的实体。实际上那个系统才是真正需要加以排除的东西啊。」
「少在那边瞎掰一大串根本算不上答案的抽象说词!」
「改用简单易懂的说法又岂能点出事实本质!我说人类已经变成了过度依赖故事安排的生物,神明也只是被人类冠上『神明』这个名讳的系统程式罢了。神明根本就没有把人与人之间的联系关系,以及真正的事实放在眼中,它只不过是试图把自己所幻想到的故事情节套用到他人身上。如今,人们追求着存在于这篇由神祇立于顶点所描绘出来的故事之中的幸福,也依照情节安排的准则互相残杀、引爆战争。既然如此,那我……」
话说到一半,阿九斗倏然收声。
「既然如此,你想怎样!」
阿宽纵身砍向阿九斗。
彼得豪森这次并未挥爪防御这一击,而是由阿九斗直接以单手接下来势汹汹的高周波剑爪。
受到高周波振动影响的玛那光芒有如波纹一般持续扩散开来。
阿九斗仿佛为了推开这阵波纹一样,连同高周波剑爪一并反拧住阿宽的手臂,接着开口向他宣告:
「我要让这篇荒唐的肥皂剧彻底了解到自身的败北!」
听见这句话的阿宽顿时发出咆哮:
「这么做的话,你岂不就成为真正的大魔王了吗!」
阿宽试图以左手的钢索缠住阿九斗,阿九斗则不容钢索近身,利用玛那能量将钢索挡在半空中化解这波攻势。
「这种想法正是你已深受故事情节毒害的最佳证据!」
阿九斗出手震飞阿宽。
阿宽在半空中重整态势,接着发射附挂于背后的雷射炮。在空中改变行进轨道的雷射,看起来仿佛就像是生长在阿宽背上会发光的蜘蛛脚。
「话虽如此,但实际上却有人只因为你的存在就饱受折磨!有个女孩非得依赖如今这个神祇方能保住宝贵的生命啊!」
以时间差方式伴随着阿宽这阵怒吼发射出来的雷射光束,接二连三地袭向阿九斗。
「利用这篇故事欺哄世人,藉此满足私欲的幕后黑手另有其人!他们才是造成她沦为牺牲的真正元凶!」
阿九斗单凭气劲便震退了这几道雷射光束。偏离目标的雷射则一一刺向地表,吓得周遭士兵们四处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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