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感受到力与温柔的表情。
「我是来救你的喔。你这句『为什么』可真是问得我倍感心酸啊。」
望一郎话一说完,随即伸手移向身上所穿白色服装腰间,他的腰间挂著一口剑。望一郎动作极其优雅地抽剑出鞘。在星光照耀之下,造型既奢华又高雅的西洋剑,剑刀处绽放出亮丽的光辉。
「蛇」领悟到计画已宣告失败。望一郎必定是利用魔术传送来到现场。虽不知为何计画会走漏风声,但既然已经失败了,唯今之计就只能立即逃离现场。只要他们一行人能够顺利逃脱,就算事後有人追问到底是谁策画了这场暗杀行动,他们也有办法持续装傻装到底。
一确认身体可以自由行动後,「蛇」立刻快速翻转身子,沿著杂乱散落一地的桌子缝隙之间滑行穿梭而去。「蛇」在逃亡这方面的功力,可说是无人能出其右。无论是飞翔魔法也好、魔术传送也罢,只要他一钻进任何人都无法进入的狭小空间,就再也没人能够追赶上他。
「蛇」发出了告知计画失败的口哨声,提醒其他同伴赶紧逃走,接著便朝向位於交谊厅一角的垃圾槽前进。幸好飞散的桌子正巧堵住了垃圾槽前方空间,不管对方脚程再怎么快,也绝没有办法抓住自己。
然而伸手扣住垃圾槽的「蛇」下一秒却相当讶异地睁大双眼。
手掌明明已确实扣住了垃圾槽,不过这只手却不听使唤。无论他再怎么出力试图拉开垃圾槽,攀在上面的手掌却始终毫无反应。理由很简单,因为原本跟肩头连接在一起的手臂已遭人斩断。
过程中甚至没有感受到一丝痛楚。「蛇」转身确认背後的状况,只见挡住自己身影纹桌子已被砍成两半,断面工整平滑,给人一种桌子彷佛是保丽龙制成的迷你模型,遭到加热切割器一刀剖开的感觉。「蛇」又转眼望向自己那只断臂的切口,他从未看过类似的切口。那彷佛是先以透明材质加以固定後再遭到切断的尸体标本一样,完整保留住所有肌肉组织。虽然蛇过去也曾使用过单分子切割器及雷射手术刀等武器,不过都无法形成如此漂亮的切口。
更令人惊讶的是,望一郎虽然确实挥动了剑身,不过他挥剑的位置却是在萤娜身旁。不可思议的事不仅止於此,那就是桌子与「蛇」的肩头明明遭到利刃砍断,但地板上却未出现任何剑痕。
或许是察觉到「蛇」脸上的惊愕吧,望一郎开口对他说:
「『次元切断』……不晓得这样说你是否能够理解呢?但我猜你们大概只知道有这么一个观念而已吧……」
望一郎摆出了举起剑身的架势,「蛇」领悟到自己即将丧命。
剑刀由上往下挥砍,剑与「蛇」之间的空气随即相当明显地朝左右两侧分开。
「蛇」吹起带有暗号「不必管我,赶紧逃跑」的口哨声。只见手指抵著嘴角的手腕无声无息地被砍断,「蛇」的首级跟著也滚落至地板上。
在挥剑之前,望一郎已事先用空著的另一只手遮住萤娜双眼。萤娜虽感困惑,不过或许是由於她已有点理解到即将发生的状况,因此她并没有拨开放在眼前的手掌。
「你救了我一命吗?」
「嗯。往後我也会一次又一次地出手救你喔。」
望一郎如此回答。
接著他抬头向上看。他很清楚敬三等人就藏身於天花板另一侧。
潜藏於屋顶的敬三察觉到事态变得极不寻常。连「蛇」都无法全身而退,如此的对手简直前所末见。他对前来会合的「目」做出指示:
「马上撤退。不过,我希望至少能够知道对方究竟长什么模样。派眼珠子到交谊厅的天花板那边收集情报。」
「目」依照指示挖出眼珠,用力抛至天花板附近。
「『袋』,开始准备撤退用的工具。」
站在他身旁的「袋」从嘴里拉出一台折叠式的小型飞行机械。这是一台无须搅乱玛那能量即可在空中飞行的交通工具。
就在此时,敬三背後突然出现一股气息,敬三立刻拔刀朝背後砍去。
「等、等一下啦,爸爸。」
只见荣子站在他的背後,她急忙张开双手,做出「别砍我」的手势。
「嗯?荣子,你怎会出现在这?」
敬三与荣子是父女,但是他并未透露任何关於这项任务的情报让身为自己女儿的荣子知情。
荣子缓缓接近敬三。
在这一瞬间,「目」的声音突然响起。他已经确认到望一郎的长相。
「敌人是内阁魔术情报调查室的大和望一郎……!」
「目」吓得声音微微颤抖不止。对方竟然是在立场上完全无法理解他为何出手妨碍自己一行人执行任务的人物。虽然据传他是个不但过於年轻,而且身上带著许多谜团,又无人知晓他究竟是怎么坐上现在这个职位的人物,但他却是一名相当忠於自身职务的男子。况且,他跟荣子的关系也很亲密。
一想到「与荣子关系亲密」这个事实,敬三脑中顿时闪过一个念头。但这却使他的反应速度瞬间慢了一下。因为身为家人的关系,使得敬三一时之间失去了戒心。
此时荣子已搂住敬三,纵身往下一跳。两人撞破玻璃制的天花板,一同落向交谊厅的正中央。
「荣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敬三身为忍者的实力当然远远凌驾於荣子之上。他在半空中摆脱荣子的纠缠,顺利降落至交谊厅的地板上,荣子则跳到了离敬三著地处有点距离的望一郎身边。
「你问我什么意思?这得花上很长的时间来解释,实在有点麻烦耶。」
&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