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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咦……?不对啊?怎么搞的,这下广糗大了。我好像做厂什么很对不起阿宽的事……
阿九斗缓缓睁开双眼。
他首先看到的是雪子哭着跑离现场的背影。
阿宽则是转眼望若倒卧在地上的阿九斗,阿九斗也从正面看见厂阿宽那双充满了泪水的双眼。阿宽脸上浮现一抹难以用言语形容的表情,阿九斗从来不曾看见他流露出那么伤心的眼神。那是一种如果可以,他由衷希望能够快点遗忘,但却怎么也忘不了的眼神。相信日后只要一回想起今天所发生的事情,阿宽心中必定也会浮现沉重的悔恨吧。
但阿九斗与阿宽四日相接的时间,也只维持了短短一瞬间。接着阿宽便不顾在场众人的目光,边哭边追着雪子而去。
——完蛋了……
自参加这次临海学校活动以来,心中不知浮现过多少次后悔的念头,这一次最令阿九斗深感后侮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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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笨蛋!你这次的所做所为真的是差劲透顶耶!”
绚子说着一巴掌猛然向阿九斗挥去。之前虽然曾经被拳头或踢腿招呼过,但这还是他第一次挨绚子这番夹带着强烈情绪的巴掌。
“我自己……也感到十分后悔。”
阿九斗整个人垂头丧气。绚子则是横眉竖目、双手插腰站在阿九斗的面前。
“既然现在这么后悔,为何还任由自己的情绪爆发出来?即便当中有所误解,错也不在村民身上。他们跑来帮村里的孩子出气,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问题就出在你太过拘泥于做出正确的举动,完全无法体谅弱者的心情!”
“我知道……不对,应该说我直到刚刚才首度察觉到这一点。之前我真的一无所知,虽然我无法解释清楚……”
阿九斗低着头如此回答。
村民们因为觉得那场闹剧很愚蠢,便各自解散回家了。萤娜则是追在阿宽的身后离开,相信她应该有办法顺利将阿宽带回宿舍才对。至于阿九斗,目前正在宿舍房间里接受绚子炮火猛烈的责备。
“这就是所谓的无法了解弱者的心情吧?废话,你这家伙当然无法理解啊!”
“不……我原以为……自己很能够理解。因为我是个孤儿,不但出身低微,又经历过许许多多的不幸……”
阿九斗看起来真的相当沮丧,因此绚子也很难再继续责备他。她伸手抓了抓头发,将视线从阿九斗身上移开,仿佛在描述别人的故事般,说出下面这段话。
“这是父亲大人对我说过的话……据说正在进行修练的人,似乎会变得不太能够原谅弱者。再加上你的个性本来就不够宽大为怀。”
“我不算是个宽大为怀的人吗?”
阿九斗以正经八百的口吻询问,绚子一听脸上顿时浮现一抹苦笑。
“一个随时随地都只想到非得采取正确行动不可的家伙,哪有可能宽大为怀啊?”
“原来如此……我懂了。”
阿九斗仿佛首度察觉到这一点似的,摆出伸手抵着下颚的沉思姿态。
他的反应令绚子看了不禁失笑出声。
“笨蛋,你干嘛一脸正经地反问我啊?实在很不像你的作风耶。”
“别笑我啦,这明明就是我们最相似的共通点,不是吗?”
绚子被阿九斗这么一说,顿时心跳加速,只见她满脸通红地停下动作。一会儿之后才结结巴巴地小声回了一句:
“别说了,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无法对你置之不理嘛。”
阿九斗听见之后马上点点头。
“我一直都很感谢你的用心良苦啊。”
这句话让绚子陷入完全直立不动的僵硬状态。
“我、我可……可是在对你说教耶!”
“所以我既满怀感恩地聆听着你的教训,同时也很感谢你愿意责备我啊。”
“我根本感觉不到自己是在说教。你至少也该掉几滴眼泪,或是来点不一样的反应才象话吧?”
绚子刻意扯开喉咙大吼。
“我不是认真地在聆听你的教训吗?个人认为这已经算是很不错的态度罗。”
“不,经过一番思考,我发现你的态度让我觉得很不舒服。如果你可以多少做点抵抗,我这个扮演责备角色的人也才能够教训得起劲一点。”
“突然要我抵抗,我怎么可能办得到嘛。”
“也是啦……我要说的话都说完了。总而言之,你应该要学习更宽大为怀一点。你晚一点可得找个机会好好向阿宽道歉才行喔。”
绚子轻咳一声,随即改变了话题。
“话说回来,我好像没看到可萝奈耶?当时她如果在场的话,整件事情应该很快就能获得控制才对。”
阿九斗一听见绚子的询问,随即面色凝重地向绚子说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色诱?解除职务?原来如此……我就觉得她的表现有点不太对劲,没想到……”
绚子人概是回想起先前所发生的状况,只见她突然问满脸通红。
“……总、总之,我无法原谅这种卑劣无耻的计画。你应该正式提出抗议,并要求政府再次派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