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过,但却一点效果都没有啊……”
当然,在知悉事态严重性之后,阿九斗马上找美津子老师商量此事。得到的回答十分单纯,美津子老师双眼发亮,对阿九斗这么说:
“你要死了吗?你真的要死了吗?这下子事情大条啰!哎呀,我都开始兴奋起来了!明天我要挑VIP席观赏这场战斗!等你一死,我就会马上对你使用死灵术,还请多多指数啊!”
虽然阿九斗早就料到八成会获得这样的回应,不过,老实说美津子与黑魔术师之间的差异,唯一的差别只在于有没有得到政府的许可而已了吧?
阿九斗陷入了在过往的人生岁月当中,最令他感到头痛不已的困境当中。
“结果该不会只要拥有强大力量,人人都会不小心变成魔王吧?唉,真是够了……难道我就只能诅咒自己的命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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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也有另一人在诅咒着自己的命运。
此人正是绚子。
她跪坐在铺设于自己寝室的榻榻米上头,身上穿着白色的丧服,面对半纸(译注:习字、写信用的日本纸。)、手持毛笔,专心一意地集中精神。
“父亲大人、母亲大人、祖母大人……请原谅不孝女先行离世。这一切都是为了正义、为了国家。然而我还是不禁要诅咒这令我恰巧必须面对此等状况的命运……不,能够趁将来的魔王力量尚弱之际将他一举歼灭,着实令不孝女倍感欣慰。”
她念念有词地写着遗书的草稿。不过或许因为这样边念边写,导致她不自觉地感到十分难过,再加上独自窝在房间里这项因素的推波助澜,让她渐渐开始自言自语地发起牢骚:
“唉……亏我还以为他是个正经的男生……没想到竟是如此邪恶的坏人……对啊,难得一开始我还蛮中意他的……还想说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那样的男生……说真的,我还蛮惊讶他居然会是魔王?话说回来,他的确是有非常适合成为魔王的个性嘛!可是,他又为什么专挑我的痛处攻击我呢……虽然我很会打架,不过我那么迷糊,心灵又很脆弱、又爱逞强,而且说真的,我实在很讨厌自己很会打架这回事,即便打算认真做事,结果我也只会任由木村健司这类角色为所欲为,又没有勇气主动担任风纪委员……但为什么那家伙却能不费吹灰之力就做了呢?而且他又那么厉害……等等,这样岂不是显得我好像很在意那家伙一样吗?我也太蠢了吧。唉,说不定明天我就要死了…还是快点写下遗书吧……呃……”
绚子将手伸向砚台,准备为毛笔蘸点墨水,但砚台却摆放在手臂触摸不到的地方。
“哎唷,真是够了……”
她竭尽所能地伸长手臂,因此导致她摆出了仰望着天花板的姿势,视线自然也离开了砚台。此时,她的手指触碰到砚台。
“啊,有了……”
正打算拿起砚台之际,绚子突然觉得有点不太对劲,砚台居然比她想像的还要靠近她。
“咦?”
绚子不禁侧头沉思。
砚台明显出现在不同于方才所看见的位置,确实变得比较靠近手边。
“咦?”
绚子环视了周遭一圈,当然并没有其他人在场。
“这…这就奇怪了?”
虽然觉得奇怪,最后绚子还是埋头继续写她的遗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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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子也透过『监视器』观察了发生在旧兵营的所有事情。『监视器』所指的乃是一台羽虫型的小型隐藏式录影机。这当然是违法器具,是由不二子手工制作出来的道具。阿九斗的暴力行径,以及之后药丸失踪的始末,全都透过摆放于不二子密室当中的水晶球播映出来。直到阿九斗准备动用药丸为止,一切都在不二子的计划当中,但……
“真是奇怪啊。”
不二子开口向玻璃瓶里面的哥哥说道。
“会吗?”
“当然奇怪啊。药丸不见了……害我的计划跟着走样了啦!”
不二子若有所恩地伸手抵住下巴。
“不过……他那冷静的撒野行径,以及并未察觉到自己抱持独善其身的念头,以及所犯下的错误……您不觉得他实在非常适合成为魔王吗?”
只见不二子神情陶醉,却又并未针对特定对象,径自轻声咕哝起来。
“如果不需借助药物之力,就能让他成为只属于我的仆人,不知该有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