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才真的没有没必要在意。」
柚比坂突然抬起头来。
「为什么!?明明因为我的关系差点就要输了!」
「又还没输对吧?只要加油就能挽回的程度。」
「但是!」
唉!这位优等生,就负面的意思来说也是个优等生。
「任谁都有状况不好的时候,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在这时候互相支援,不就是所谓的小队和团队吗?实际上,谢丽丝和缇娜就以独自的判断,对我们施以援手。」
谢丽丝发动攻击,以及缇娜装出使用魔法的样子,做出假动作,都是作战计划里没有的行动。
「像这样,想在某人危急时伸出援手的举动,有时会让伙伴发挥超乎平时的能力。失常也不全是坏事。」
「但是,只要我振作的话,谢丽丝小姐就不需要出手,也就不会发生这起崩塌意外了。」
「我认为这只是时间的问题喔。就算柚比坂你表现优越,确实胜过了依尔赛,第二轮以后应该也会轮到谢丽丝出场。结论是早晚都会变成这样。」
「但是……」
柚比坂仍是一副郁闷的表情。
「说到底,因为这等程度的失败就感到必须负责的话,那我不就得每天开反省大会了。」
「……」
即便我这样说笑,她还是一脸无法接受的表情。
啊——对了,柚比坂好像说过,「扮演优等生」是为了让养父母喜欢。说不定这样的感觉,还是该说是习性之类的,来到这边之后还是持续着。
「呐,柚比坂,虽然我不太清楚你家的情况,但是你不需要连在我们的面前都扮演优等生喔。」
「什么?」
「我是在说,你疲惫时可以依靠伙伴,接受伙伴的好意就好了啊,这一点大家都是一样的啊。就算脆弱的一面稍微让人看见了,别人也不会现在才幻灭。我可是一开始就被你用刀抵住脖子耶。」
「那是因为……」
柚比坂好像想说什么,但又再次沮丧了起来。不是吧,这时候要跟平常一样,反驳我跟我争论啊。
「哎,我并不是在说讨厌你啦,因为我和大家都知道你有这一面,还是认同你是伙伴。你不也是信任谢丽丝和缇娜,才在斧之守护者任务结束后,把我压制在地,露出本性吗?」
「这么说是……没错啦……」
「这样的话,这种程度就跟大家说一声『抱歉』然后就可以结束了。这样还无法原谅你的人,我们的伙伴里没有,而且一直甩不开这念头只会更加郁闷。若你无法接受,那就努力在下一回合挽回就可以了,不是吗?」
「……」
柚比坂直盯着我的脸看,然后仿佛闹别扭似地鼓起脸颊。
「总觉得没意思。明明技能和魔法都记不住,却成长得比我多。」
「啥?你是什么意思?」
「没有啊。我是在说,有个可靠的救世主大人当队长真令人安心。」
「怎么听起来只像是在挖苦啊。」
「咦?我可是挺认真在称赞你耶。话说回来,要是芮雅在这里,可是会被她骂的喔,义弥同学。」
她冷不防地以恶作剧的笑脸称呼我的名字,让我的心不禁悸动了一下。在两个人独处于昏暗中的情况下,使出这招偷袭,该怎么说,真是卑鄙。
爱慕之心应该早就切断了,但她那从沮丧瞬间转成的笑脸,如同突然扬起的蛇头,对我的内心进行爆击,让我遭受巨大伤害。
那时的爱慕之心,说起来是柚比坂的伪装举动让我看见的幻想。
那么,现在的是……?
「怎么了?突然默不作声。」
「没、没有,没什么……用名字称呼还是很不好意思啊。而且,又是两个人独处。」
「我也这么觉得。不过……这说不定是表示,我之前果然有跟你保持距离。」
「距离?」
「嗯。因为彼此不要介入太深,保持适当距离,是最轻松的不是吗?特别是我和你,就算回到日本还是得当同班同学。」
啊,原来如此。的确,这是与其他伙伴们决定性的差异。虽然我从没意识到这一点。
「不、不对。一定是我对任何人都是这样的。」
「我觉得没这回事。最起码来了这里之后。」
「……是这样吗?」
「真不像你耶。那么在意的话,回去之后问谢丽丝她们看看啊。她们一定会露出一副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的表情。」
柚比坂窃笑着,脸上总算浮现平时的笑容。
「可能吧。也为了这一点,我们得快点和她们会合。」
「没错。那么,走吧!」
我如此说道,并指着墙壁上开了一个大洞的通道。
从我们掉落的房间延伸出去的通道,依旧是以人工挖掘的横向洞穴。但是,不像矮人的地下工房街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