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问你们一个问题,两位对日本的刀剑熟不熟?」
「Oui(什么)?您指的是武士拿的那种日本刀吗?」
「我也追随第一代福尔摩斯的脚步学了剑术,但我学的是西洋剑耶!」
明智指着报上的标题,对着亚森她们说:
「诚如刚才巴内特小姐所提到的,日本现存许多古代武士使用过的日本刀。就某种层面来说也算是美术品,因此很多都被保存了下来,有些收藏在美术馆及神社寺庙,有些成了个人的收藏。」
两人循着明智手指的方向,仔细地盯着报纸看。
「你们两位看得懂日文吗?这篇报导写的是,被誉为『天下五剑』的五把日本刀当中,收藏在东京国立博物馆的两把国宝级名刀——『童子切安纲』和『三日月宗近』遭窃的案件喔。」
「也就是说,作案预告已经实际执行啰?」
「是的,预告信上宣称要偷走半数是国宝的天下五剑。因为内容事关重大,所以在警方的决策之下,一般媒体并未报导出预告信的存在。」
「哇!依照预告信上的内容犯下窃盗案,简直就是怪盗嘛!」
双手合十、兴奋不已的亚森,此刻才终于发现这个事实。而夏莉似乎也已经察觉到了,她带着狐疑的眼神望着预告信。
因为这份用法文写成的天下五剑窃取预告,署名写着A·L。两人带着莫名不安的眼神,望向了明智。
「这封预告信上的署名,是那位有名的法国怪盗绅士。日前在地中海所举办的世界大盗选拔大赛优胜者就是他。换句话说,就是人称当今世上首屈一指的大盗——现任亚森·罗苹。」
「Oui(什么)?……您您您说什么?」
2
怪盗绅士的名号突然浮上了台面。当然,亚森本人对这件事全无印象。
然而,说时迟那时快,夏莉把手伸进了亚森的裙襬底下,使劲地用手指拧了她的大腿一把。
「好痛!好痛喔!」
「呵呵,抱歉啰!」
就明智所知的信息看来,现任罗苹在世界大盗选拔大赛当中获胜的事,在侦探业界也已广为人知。亚森的确在大赛当中取得优胜,这件事倒没有骗人,所以夏莉挟着昔日的怨恨,用力一拧。
「你们两位怎么了吗?动作有点鬼鬼祟祟的喔?」
正如明智所说,亚森和夏莉显然表现得比刚才更惶恐。因为毕竟再怎么说,她们两人直到最近才分别代表法国和英国,参与了那场选拔大赛。
「呵呵,是你多心了啦!不过比起这个,这下子我终于可以接受目前的情况了。如果说宿敌罗苹是这件案子的犯人,那我就能理解,为什么父亲大人会要我大老远专程跑到日本来了。」
「噗噗~」
夏莉抱起了刚刚才整理完椅子残骸、回到自己身边来的麦克罗夫特,用手卷着她最骄傲的那头大波浪卷发,一边偷瞧了明智的表情一眼。
现任的明智小五郎,为了请出福尔摩斯,刻意打出了罗苹的名号。为了要摸透她有何居心,夏莉的灰色眼睛眯了起来,很有名侦探的架势。
「竟然说罗苹是犯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太离谱了吧!一定是冒用罗苹名号的冒牌货搞的鬼啦!」
一旁的亚森还无法进入状况,呈现彻底崩溃的状态。
不过,她这下子终于明白,为什么昨天和爸爸通电话的时候,前任罗苹的声音听起来会那么不悦了。
亚森原本还以为是因为她和五右卫门同住一个屋檐下,所以父亲才会表现出无法苟同的态度。她现在才知道,原来还有其他事情让爸爸伤神。而爸爸的烦恼,正是有个冒用罗苹名号的冒牌货,发出了这封作案预告信吧。
「姑且先不论有没有冒牌罗苹,你的意思是说,怪盗绅士罗苹和明智小五郎是彼此的劲敌啰?」
夏莉抢在仓惶失措的亚森说出不该说的话之前,先转移了话题。
「第一代明智小五郎有位结怨甚深的劲敌——黄金怪面客。他的诡计被第一代明智揭穿之后,便被驱逐出境。而这号人物,正是第一代的亚森·罗苹。」
这起案件,通称为黄金怪面客案。
不知道这起案件在当今社会上还有多少知名度,但在案发的昭和时代当时,这可是日本全国国民众所瞩目的焦点。
有位以黄金面具遮着脸孔的怪盗,接连盗走国宝。后来由于第一代明智小五郎大显身手,使得黄金怪面客最后不管是国宝或情人都没能带出国去,但却让他躲过了缉捕。
她说,根据第一代明智小五郎的推理,黄金怪面客的真实身分,就是第一代的亚森·罗苹。
既然当初没有缉捕到黄金怪面客,那么这个推理是否属实,事到如今已无从稽考。
「呵呵,Miss巴内特你知道这件事吗?法国怪盗绅士和日本的名侦探,竟然会是彼此的劲敌?」
夏莉内心其实并不平静,但为了要让亚森在不出纰漏的情况下,事不关己地结束掉这个话题,所以她才刻意对亚森表现出兴趣缺缺的模样。
「我可没听过这种事哟!况且亚森罗苹竟然还落败,我更是难以置信。在日本犯下这些案件的,一定是冒牌罗苹。」
然而,怪盗绅士罗苹却很不服输。第一代罗苹和黄金怪面容是同一人的这种说法,他的子孙亚森在一时之间当然无法接受。
拔刀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