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顿时,海因格停下脚步,没有回头,继续倾听。如此老实期待令阿尔苦笑,但却没打算说更多了。
「我也有想看的东西。像是公主洗澡的样子。」
「呿!」
「这是今天咂嘴咂得最大声的一次!」
故意搪塞掩饰带过的阿尔,得到了至今最大的咂嘴声。
6
「那对兄妹和好如初,真是太好了。」
「呼嗯,舒尔特是这么想的吗?」
「是的!不愧是普莉希拉大人!我很自豪!」
舒尔特满脸喜色,反应天真,没有一丝怀疑。面对如此坦率的纯真,普莉希拉闭上一只眼睛,从敞开的睡衣前襟拔出扇子。
接着她用扇子前端抬起舒尔特的下巴,让圆睁眼珠的男孩看向旁边。这么一来,右脸颊上的红色印子便看得一清二楚。
这是今天的「战争」留下的痕迹,所谓的荣誉负伤。
「把战伤称作名誉,在妾身看来只是过失的证明。」
「普莉希拉大人?」
「脸颊会痛吗?」
「还有一点麻麻的,不过没事!这也全都是为了胜利而有的战术……!」
用力握紧小拳头,舒尔特发挥不厌牺牲的精神。
除了脸颊上的红印子,舒尔特身上处处都有在「战争」受的伤。跌倒擦破膝盖、背被打到瘀青,恐怕其他地方也还有吧。
受伤就会痛,会想哭。事实上,舒尔特也哭过了。
可是──
「这次的事,是妾身起的头。你恨妾身吗?」
「──?我恨普莉希拉大人?完全不可能啊!」
「──」
「不如说,幸好有为普莉希拉大人战斗!在那边站着发抖没法动,我认为比痛还可怕……」
舒尔特低下头,称赞自己的少许勇气。这反省可说颇有他的风格,另一方面,他的态度也跟身体的伤一样令人痛心。
而令人开心又痛苦的是,舒尔特这样并不显得特别奇怪。
而是任何人都可能发生的一种「热病」。
「──」
结束白天的「战争」,沐浴完的普莉希拉坐在床上。换上睡衣的舒尔特会在卧室,是因为抱着他入睡是每天的习惯。
娇小可爱的男孩,对普莉希拉来说是无可取代的抱枕。
只不过舒尔特本人并不满足于只是个抱枕。今天的「战争」就证明了这点。普莉希拉心想。
──被称为「战争」的兄妹吵架,如自己预料得到解决。
也就是说,普莉希拉提点的妹妹阵营获胜,舒尔特也可以说有稍微做出了贡献:在死得壮烈以令对手困惑这个层面上。
「我以为练习的成果会显现出来,但太天真了……不管哪边都是敌人,结果就被痛揍了一顿。」
讲先锋是比较好听,但以舒尔特的情况而言,更确切的说法是他头一个牺牲。
无论如何,打头阵的舒尔特第一个被挂掉,妹妹阵营的士气因此岌岌可危;相反地,哥哥阵营士气大增。就这样,妹妹阵营的抵抗徒劳无功,被一口气站上优势的哥哥阵营给逼到绝境──
「果然,哥哥就是哥哥呢。」
就如微笑的舒尔特所言,哥哥就败在他身为哥哥。
「战争」到最后,妹妹阵营的人都倒下了,可是来到敌方首领妹妹面前时,只要撂倒妹妹就胜券在握的哥哥却犹豫不决。
普莉希拉的指点就在这一刻发挥作用,而且「战争」因此分出胜负。
「胜利条件在于打败敌方首领……既然如此,就算剩下一个人,只要解决掉敌方首领就算获胜。胜算就只在最后那一刻。」
这一点,那个妹妹可说有仔细听进普莉希拉的话,并鼓起勇气执行。
普莉希拉提点的内容很简单明瞭──「哥哥最后要杀你的时候会犹豫,你就乘机刺哥哥。」就这样而已。
而且就如普莉希拉判断的一样,胜负就是以那种形式尘埃落定。
只不过──
「最后,哥哥阻挡自己的阵营成员,保护了刺向自己的妹妹,真的很棒呢。就跟普莉希拉大人说的一样,他们和好了!」
其实最后的状况没有如天真无邪的舒尔特所开心的那样。
身为首领的哥哥被妹妹的策略打倒,导致以为赢定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