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够没劲。」
地点是帝国军宿舍的其中一个房间,互殴的是两名基本装备都是红色的帝国士兵。
话虽如此,这场架根本是单方面施虐。并非是出其不意或奇袭。彼此都手持武器,同时开始劈砍对手,接着瞬间一面倒。剑力差距非常明显。
一般兵和上等兵里头,恐怕都没人敌得过他。──这就是叫做贾马尔的男子的实力。
「要是脑袋再好一点的话,就会平步青云地晋升为『将』了吧。」
「吵死了,陶德!这边就乖乖夸奖老子的实力就好!」
「我是在夸奖你的实力啊,你的剑术没人会怀疑啦。好啦。」
耸肩带过不满的抱怨,被贾马尔呼唤的陶德走向前。他看着被打趴在地、头还被踩着的可怜男子。
(插图014)
不过这个男的是不是真的可怜,还得看他之后的应答表现。
「你、你们……同样是正规军,竟然做出这种事……」
「喂喂,先动手的可是你吧?在我看来,贾马尔只是反击。因此被打得落花流水的你真是令人同情……不过,看来我们问的问题对你很不利,可以这样想吗?」
「──!」
「哦,可别想逃喔。要是敢开玩笑,就让你跟我一样喔?」
俯视脸色铁青的男子,贾马尔用手指敲敲自己右眼上的眼罩。这很明显是恐吓,但效果却很显著。事实上,如果是贾马尔的话,有可能真的会这么做。
男子的气势越来越萎缩,陶德满意点头。
「帮了大忙。那么,继续刚刚的问题。──你,是夜鸣一将消灭的军营的生还者吧?为什么夜鸣一将要杀你们?」
「她、她脑子有问题!传言你们也知道的吧!那个女的之前也……呀!」
「她可是一将,放尊重点。这里是酒馆,我们是知心好友吧?」
贾马尔挥动手中的长剑,耳朵被削掉一部分的男子惨叫。贾马尔嘴边也很常挂着下流没品的发言,但却又莫名坚持上下关系,这样的性质显得很奇妙。
有鉴于此,男子的发言会比刚刚更加谨慎吧。
「脑子有问题,这我当然知道。不过呢,虽然这只是我个人的主张,可不管看起来多不正常的家伙,都有那种人自己的一套道理在。即使旁人看起来没有意义的行为,在那种人的心里就是讲得通的。懂吗?」
「啊、啊……」
「也就是说,我推测这次夜鸣一将的暴行,也有身为一将的她的道理在。因此,她会一个一个杀光军营里的士兵,我怀疑是出自于怨恨。」
不单单是赶尽杀绝,而是彻彻底底地赶尽杀绝,从动机看来一定是根深蒂固。
开始调查后便得知,夜鸣似乎要求交出逃离军营的士兵。皇帝加以拒绝,结果就发展成了在魔都进行武力冲突。
但是──
「那、那种事,知道了,又怎样……」
「啊~?这种事用不着你关心……」
「唉,等一下,贾马尔。讲出来没有关系的。──视情况而定,我认为有可能阻止这场战争。」
手在胸前合十,制止贾马尔的陶德朝男子笑。
胸口和耳朵都在跟疼痛奋斗的男子,边喘气,边用求救的目光仰望陶德。
「假如开端是怨恨的话,那道歉的方法也会改变。没有什么比不知道在对什么道歉的谢罪更能触怒对方了。而且只有你得救的方法,我们或许也不是不能提供给你。」
「怎、怎么、做……?」
「不难。只要知道事情始末,由我们跟上面的军官报告。在我们介入内部纠纷进行调解的时候,对你搞失踪的事睁只眼闭只眼啰。」
听了陶德的提议后,男子屏气,用试探的眼神看过去。虽然对方早已疑心生暗鬼,但陶德还真的没有比话中更多的企图了。
他终究不在乎这男子的生死或下场。他有兴趣的只在眼前夜鸣•魅时雨造反的原因,还有阻止的手段及确保情报。
准确来说,是要用这情报来做出功劳,以获得好评。
为此,才会刻意挑战危险,找出军营的幸存者,把闲杂人等支开,直接把当事人带到宿舍问话。要是这人派不上用场的话可就伤脑筋了。
「……一开始,只是排遣无聊而已。」
陶德的诚意传出去了吗,男子像是死了心,开始慢慢讲述。
这就是此次骚动的开端,搞得夜鸣屠杀军营士兵,还要求幸存者在内所有相关人员都要拿命来偿的理由。
听完的内容,大致就跟陶德想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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