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军营的,士兵们。」
「────」
「逃离军营的士兵,在彻底夺走他们的性命之前,她没打算收手。」
玛德琳淡淡陈述要转达的话,哥兹听了眯起眼睛、手扶嘴角。让手掌感受自己的胡须,同时静静地思考。
「军营的士兵……莫非是,哥兹一将!」
「我知道。──虽然我一直疑惑她是基于何种目的而开始造反的。」
听了相同报告的卡夫马声音急促起来,哥兹低沉回应。
屠杀整个军营的士兵,扰乱皇帝文森治世的夜鸣•魅时雨。她是想到什么而开始造反,又是因着什么而决定造反?
这些问题的部分解答,偏偏是从玛德琳口中传来的。
「──在攻进魔都之前,我们必须先请示陛下。」
没错,怀着苦闷的心境,哥兹瞪着屹立在远方的魔都。
13
「──要杀光逃离军营的士兵,是吗。」
「没有讨论的价值,不得不这么说呢。这种要求,根本不能说是要求了。」
听到魔都最前线的军营传回来的情报后,帝都水晶宫也静谧地产生动摇。
在缺乏华丽感的办公室内,靠在办公桌上的文森,目光自镜子里头哥兹的严肃面容上移开,内心思索。
取而代之面对镜子、朝哥兹出声的是也在场的奇夏•哥尔特。
担任皇帝参谋、浑身无一处不白的男子,用手抚摸自己的尖下巴。
「尊崇强者是帝国习俗……话虽如此,要是误以为自己所有的任性都能实现的话可就伤脑筋了。首先,以这道理来说……」
『那我的愿望全部都没实现很奇怪耶!』
「────」
「哥兹,让那个愚者闭嘴。会妨碍讨论。」
文森代替沉默的奇夏,朝镜子那头发出指令。『遵命。』先是得到沉重回应,接着,轻薄的声音便逐渐远去。
「对话镜」是要与远处联络不可或缺的「流星」,但唯一的缺点就是好不容易跑远的大笨蛋也能像这样交谈。
无论如何──
「──把夜鸣一将的要求视为戏言一笑置之,会不会太早了呢?」
「哦~虽说是你推荐的人带回来的情报,但你可真执着呢。」
「这种情况比起是由谁带回来的,出处更重要吧。当然,身为推荐者,不能说没有私心就是。」
「哼。比起带回来,说是被要求带回来比较恰当吧。」
鼻子喷气的文森厉目看去,贝尔斯特兹垂下满是皱纹的脸。
水晶宫的办公室里有宰相、参谋和皇帝共三人。用来审查透过对话镜收到的情报,指示攻打魔都的军队下一个方针,这样的阵容可说十分充分了。
议题当然就是透过玛德琳•恩夏尔德传话的夜鸣•魅时雨的真正意图。
「我认为,很难将这视作单纯是在搅乱军心。说起来,要是玛德琳殿下没有擅自行动的话,根本就没有机会传达那句话。」
「谁知道呢。所谓的战争,在开始的时候也要想到让它结束的方法。虽然在下见识浅薄,但造反不也一样吗?换言之……」
「打从一开始,就预定了一个结束战争的妥协点,是吗。」
三人凑在一块儿,推敲夜鸣提出明确要求的真正用意。
当然,经常会有「未经多想就恣意妄为」这种最糟糕的答案,但是文森看不出那种可能性。即使「九神将」是只看武力来挑选,然而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想法,以及为了实现心愿的计画。
例外的只有「壹」瑟希鲁斯•塞格姆多。
要说哪里有问题的话──
「──为什么,拘泥在军营士兵的性命上?」
这次叛乱的决定性起头源于军营的士兵,同时也被指定为结束的条件。不过,对方并非为了挑衅文森或帝都,才挑选了他们当祭品。
一定有非他们不可的理由。目前会议倾向这样推测。
「向西方挥军的葛路比•格姆雷特呢?」
「当地有暴动的火种。目前的状况无法调动。」
「缺席评定会议的奥尔巴特•丹克肯呢?」
「说在家乡处理流行病。虽然在下也已一把年纪,但较在下年长二十的他,工作表现却比在下出色。或许不太能对他做出无理要求吧。」
「军营是距离魔都最近的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