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下的奥托和佩特拉,以及跌坐在地的米蒂安头上,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红色火焰经过。
「~~噫!」
倒地之后,佩特拉紧接着又惨叫。
但是能够惨叫,某种意味上就代表平安无事的信号。要是没能躲过而造成严重状况的话,根本连惨叫的时间都没有。
像是奥托没能碰到的传令兵们,便是如此。
穿过三人头上的火团,命中了拿地图的传令兵。
顿时,身穿以红和黑色为基色军服的士兵们一口气被烧光,连手上的地图都没能幸免。
而目睹这样的惨状,却不被允许发出惊愕的声音。
「──!危险!」
接在少女的高呼后,钢铁撞击的声音响起。
放声大叫的,是被奥托推开的米蒂安。她从跌坐在地的姿势转为伸长以孩童而言十分修长的脚,稳固下盘后拔出腰后的蛮刀。
借此用力反弹瞄准奥托挥下的凶器。
「站起来,奥托先生!」
被佩特拉扯着手拉起身的奥托整个人往前倾。
站稳后往后看,就看到娇小的米蒂安用双手握着过大蛮刀,跟来袭者正面对峙,互相瞪视。
然后──
「──失败啊失败,还以为刚刚就能一口气解决呢。」
嘴巴这么说、跟米蒂安对峙的男子──战场上出现白龙这种惊天事态,却跟奥托一样刻意去无视龙的存在感的另外一人。
是头上绑着头巾的帝国士兵。手持单手也能挥舞的长柄斧头,从臂章来看,位阶并不高。
是一般兵。如果要说哪里有问题,就是这个男的为什么会在这里?
虽然有限缩频道,但可没放松戒备。
这个男的,到底是怎么回避掉自己透过「声音」索敌的行为呢?
尽可能提升警戒的奥托,用手护住身后的佩特拉,跟米蒂安一同瞪着男子。
「连对女性甚至小孩都不留情?未免太野蛮了。」
「战场上最好还分什么女人和小孩啦──要这样回答是很简单,不过这样一来,帝都居民会受到池鱼之殃呢。而且,这种说法未免太方便了。」
「方便?」
「假如只是被留在战场上的非战斗人员,那你刚刚的道理还说得过去。可是,在战场上工作的家伙,我可不认为是非战斗人员喔。」
毫不留情地发动奇袭,就是要来夺走我方的性命。
一开始就觉得平稳谈判的可能性很低,不过面对如此坚决的态度,希望可说是完全被断绝吧。──但即便如此,还是有无法理解的事。
这个帝国士兵,到底是怎么掌握到奥托他们的位置的?
「我跟这些小孩在工作?这里离军营有段距离,是能做什么工作?」
「谁知道。不过,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们就是在这场战争里为恶的最大祸根。另外,我的直觉还说了──」
「……说什么?」
男子像在估价般望着三人,淡淡的陈述到此中断。
对这一瞬间的空白有不好预感的不只奥托,抓着他的背的佩特拉也一样。自己与佩特拉的直觉都在述说。
眼前的帝国士兵,对大家来说是非常凶恶又可怕的对手。
彷佛要证明这点似地──
「──你们也是那种,最好不要给时间反应的家伙。」
与宣告同时挥下的斧头,为了无情夺去三人性命而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