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焦的。就算留在现场,也没法获得比无主野狗被烧死更多的成果。
因此──
「──方克上等兵!请制止亚拉基亚一将!」
望着叛军阵形瓦解,战场被火炎恶魔逐步舔舐时,怒吼敲击着自认已经完成工作的陶德的耳膜。
转头看过去,不是下令士兵撤退的「将」,而是其他帝国士兵,脸上都是黑灰,并死命叫喊。
陶德皱起脸想说有什么事,结果士兵用被火焰照红的脸庞喊道:
「对手说要投降!战斗结束了!」
「怎能允许对敌人有利的要求?现在的话可以全灭对方。最好斩断多余的祸根,以儆效尤。」
「不行!投降的人带着『皇太子』!」
「──你说什么?」
听到该名帝国士兵的报告,陶德忍不住揪住对方衣领。「呃!」陶德不管士兵呻吟,脸凑过去问。
「为什么这边会出现『皇太子』?不是说不在吗?」
「那、那些家伙把人藏起来……直到刚刚、才端出来……!」
「呿!打算做王牌吗?真是不懂手牌价值的家伙。」
放开士兵的衣领后,陶德深吐一口气。
接着抬头看在头顶上方盘旋的亚拉基亚,犹豫要不要叫她。就在思索片刻后。
「把使者带来。」
「咦?可是……」
「带过来。就说不想全灭的话,就死命地给我跑过来。」
陶德淡淡地下指令,士兵想要反驳,但立刻察觉没有意义,于是转身离去。
陶德也不想以亚拉基亚的武力仗势欺人,不过如果有助于事态进展,就必须这样做。
──特别是对方拥有「皇太子」这个最恶劣事态的时候。
「方克上等兵。」
没过多久,方才的士兵就回来了。
他身旁领着一个穿着破烂的年轻人。与身穿盔甲的勇猛相反,意识到败北的表情显得狼狈不堪、颓废无神。
这也难怪。就算是陶德,看过亚拉基亚的暴力后也会有相同心情。
「你们拥护『皇太子』是吧。这就是你们起兵叛乱的正当性?」
「是、是的。『皇太子』渴望帝位。我们有感于这份志向,于是想为那位大人开疆拓土……」
「──骗人。」
「啊?」满口高尚大义的男子对这反应感到困惑。陶德盯着散发忠诚心的男子的脸,宣告道:
「我再问一次。你们为什么发动叛乱?」
「就说了!因为『皇太子』对皇帝的行径感到失望……」
「骗人。少装作忠臣了。说出你本身的目的吧。」
「我、我认为践踏先帝德莱森陛下心血的现任皇帝不好。」
「这也是骗人的。──你,满口谎言呢。」
对方讲的话越来越肤浅空泛。
被戳破的男子面颊一僵,这反应令陶德确定──用不着警戒。
「呃。」
下一秒,陶德挥动挂在腰部的斧头,剖开杵着不动的男子的脑袋。
头顶被砍的男子轻声呻吟,然后眼睛翻白,当场倒地。面对直接斩杀使者的行为,士兵微微睁大双眼。
「上等兵!怎么可以……」
「这家伙在说谎。对面没有『皇太子』。决定投降都还选择下策的一群人。──让亚拉基亚一将继续攻击。」
「咕……但要是『皇太子』真的在……」
「不在啦。」
陶德断言,没法接话的士兵沉默。陶德一用下腭示意,他就拉起倒在脚下的敌人尸体运走。
陶德则是用手指抠掉黏在斧头上的血肉,长吐一口气。
跟亚拉基亚一同巡回各地击溃叛乱芽苞,但每次都会遇上「皇太子」这个障碍。
文森•佛拉基亚的私生子,给予帝国处处发生的叛乱正当性的唯一可能性──自称是私生子发动判变的人在所多有。
让事情变得更难处理的,是来自宰相贝尔斯特兹尽可能活捉「皇太子」并带回帝都的命令。
「啊啊,真是的,根本不值一提。──什么时候才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