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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应该要俘虏露伊,不能任她自由活动的结论,在奥托心中没有改变。
「又没说要宰了她。不过呢~五花大绑是本大爷不会退让的底限……正所谓『提诺斯的手足远去』。」
「──那样子,八成不是兄弟的期望喔。」
「啥~?」
跟奥托看法一样的嘉飞尔听了这话后敲响牙齿。
插嘴的人,是跟普莉希拉一块儿上楼的阿尔。外表仍旧奇特的他用单手抓着自己脖子,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
「我也被公主殿下突如其来的坦白给吓到了,但先不管这个……首先有件事得跟小姐道歉。──明明一起组队去卡欧斯弗莱姆,却没能把兄弟带回来,抱歉喔。」
「阿尔……不,谢谢你这么说。不过没能见到昴,难过的不是只有我,最难过的是碧翠丝。」
「哦~那么我也跟碧翠丝和其他人一起说抱歉。」
关于昴不在这件事,阿尔低头道歉。
姑且不论他平常的轻薄态度,这个谢罪的态度不像是敷衍。然而,诚实谢罪并不代表一定会得到宽容或好印象。
「不如说,轻率地道歉只是徒增被利用的机会罢了。事实上,如果真的有道歉的诚意,我宁可你不要说出口。」
「很严格耶。不过,刚刚也说了,处理那个小不点不是兄弟……菜月•昴的期望。」
「所以~那又怎样!讲话不经大脑的人……」
「──我也想要杀掉那小不点,却被兄弟阻止了喔。」
嘉飞尔发火,却被阿尔干巴巴的一句话给阻断。见对方屏住呼吸的反应,阿尔边耸肩边以下巴示意。
「你们都这样了,我会想杀她也很正常吧?但是……」
「菜月先生阻止了?」
「老实说,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本来想说就是带着不认识的小鬼头趴趴走而已,可谁知道她的身份是大罪司教,兄弟还挺身保护她。我知道兄弟的想法很多时候很那个啦,但这根本超出想像了。」
阿尔边说边从头盔后头瞪着露伊。「呜~……」暴露在他视线下的露伊小声呻吟,却没躲在米蒂安她们后面,而是瞪了回去。
蓝色眼珠里的光芒,不是卑鄙,也不卑贱。
「────」
望着她这模样,奥托玩味起阿尔的证词。
他的话不是信口胡诌,对昴有深入了解的人才能说出这话。奥托本人认为昴无法对露伊痛下毒手的原因在于「天真」。
其实这不得不说是愚昧无知的情感执着。但是,昴跟爱蜜莉雅都拥有的「天真」虽然是弱点,却也同时是强项。
这东西一旦放手就无法再取回,难以处理,不过奥托绝不希望失去。
「那种不带『天真』的判断,最好由我们旁人来做。」
「我懂喔,小哥。不过,已经很难了吧。毕竟是这众目睽睽的情况下在讲了。没法回头啦。」
「……奥托大人。」
靴子踩踏地面,法兰黛莉卡呼唤奥托。撼动她美丽双眸的,正是对于这里即将发生的事情所产生的担忧与不安。
奥托也觉得在这边提到露伊的身份是失策。──不,一旦要开始讨论这点,问题就出在露伊已经被相关的人接纳了。
塔立塔跟米杰耳怛所作的结论,在城郭都市大致上会被接受。
因此──
「那么,意思是要野放她啰?」
「当然,她要是真的做了什么,我也不会留情。但是……」
「露伊酱真的一直想保护小昴。跟我们在一起的期间,也从来没做过坏事。未来也不会啦!」
米蒂安接续阿尔的话,拼命诉说。
她的话是乐观的现象观测,而露伊之前的行动并不能用来约束她未来的行动。这正是整个问题的最大焦点。
「我有看过老爷做过,说不定可以下誓约咒印……」
「──。还是别这么做吧。虽然我一瞬间有想过这招。」
佩特拉提心吊胆地提议,但被奥托驳斥。
佩特拉说的「咒印」,指的是束缚灵魂,好强迫对象遵守约定。
以前在「圣域」以及旧罗兹瓦尔宅邸发生灾损时,策划一切的罗兹瓦尔为了表示臣服于爱蜜莉雅阵营,因此主动刻在身上的东西──要是打破誓言就必须支付相对应的代价,罗兹瓦尔的情况意味着殒命。
就跟字面意思一样,咒印就是「诅咒」。
虽是迷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