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现状继续发展下去,帝国也只是延后崩毁罢了。
「这也是那个的可恨之处。」
紧咬牙根的亚伯,想起预见「大灾」到来的鹅蛋脸男子。
即便预知威胁会到来,却拒绝提供更多情报的自私存在。还是该称作观测者的走狗?思绪来到这边,自然就联想到一个人。
「──菜月•昴,你……」
凝视蠢动的「大灾」,亚伯说出方才一直避免说出口的名字。
就在这时。
「亚伯亲!我们回来了!」
在盖过所有声音的吵杂声中,这高亢叫喊清晰地传到亚伯耳里。
回过头,声音从天而降,落在亚伯背后。在屋顶着陆并发出清脆声响的,是挥着手的女孩和抱着她的咖啡色肌肤女子。
「回来了啊,米蒂安、塔立塔。」
「总算是!不过,怎么跟亚伯亲讲的状况不一样?夜鸣酱呢?」
「──。在那边。」
脱离塔立塔怀抱后,米蒂安狐疑问道,亚伯则是用下巴示意。
尽头是跟「大灾」交手,持续超规格战斗的夜鸣。卡夫马也布设荆棘,掩护她作战。而集结起来的卡欧斯弗莱姆居民,也数人一组投掷瓦解破碎的建筑物,倾注全力阻止「大灾」的脚步。
完全就是用上整个「城镇」进行的总体战──
「『大灾』,变大了……?」
「那个,放着不管不行吧!?亚伯亲,怎么办?」
望着慢慢扩大的「大灾」,米蒂安询问亚伯。
当初的设想,是放弃魔都进行撤退战,却因夜鸣对都市的执着而导致计划失败。那么这种情况下的次善策略,会因为文森的行动而有所变化。──不对。
「──或者在那之前,由妳试图改变状况吧,塔立塔?」
「咦……」
被点到名的塔立塔,睁大眼睛愕然不已。
「什、什么啊,这种问法很奇怪耶?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怎么回事。塔立塔,妳怎么叫那个东西的?」
「怎、怎么叫……」
「──『大灾』,妳刚刚是这样说的。妳是在哪知道这个名称的?」
亚伯继续追问,塔立塔屏息。
听了两人的对话,米蒂安瞪大眼睛。「大灾……?」这个反应,才是对未知问题的自然反应。
无知者不会称呼那个来历不明的存在为「大灾」。
也就是说──
「免于灭亡的方法,星星有教妳吗?」
「──!请、请等一下,我……!」
「──」
「我、我……」
差点往前踏出一步的塔立塔语塞,脸色苍白。「塔立塔酱!」米蒂安连忙去支撑她的身子。
可是,塔立塔却没有余裕去回应对方的体贴。
恐怕,她以为可以一直隐瞒下去吧。说不定,她以为可以永远默不吭声。
「蠢货。」
彻底守护的秘密,或是不会暴露的真实,都不存在。
任何东西,总有一天都必然展现。人们能够做的,就只有远离那瞬间罢了。
「塔立塔,既然妳知道那个『大灾』,那妳后悔吗?」
「后悔?后悔什么……亚伯亲!你在讲什么!?塔立塔酱后悔什么……」
「还用说吗。──在森林里,没能用弓箭了结掉我。」
「──啊。」
这次,惊愕的塔立塔面色如灰,眼中的光芒微弱晃动。
正面盯着她双眼看的亚伯,叹气后接着说。
「还是说,现在开始要试着回应天命看看,密林猎人?不,应该这样称呼妳吧。」
「──」
「──继承防范『大灾』天命的新『观星者』。」
6
剧烈地鸣、猛烈咆哮,简直像在倾诉世界末日。
「呜、呜呜、呜呜呜……!」
想要抱头远离一切,但只有一只手没办法办到。
用双手捂住耳朵,好让注意力离开世界末日。连这么简单的事,单手的自己却没法做到。
地面摇晃。大气胆怯。世界逐渐死亡。
所有这一切,全都是侵蚀阿尔、夺去他全身力气的恐怖象征。
「为什、么……为什么、在这里……!」
声音痉挛,诅咒发生在这瞬间的绝望事迹,诅咒个不停。
当然,这样的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