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但又认为掌握开辟现状关键的人,果然只有亚伯了。
假如是佛拉基亚帝国的皇帝持有的「阳剑」,只要有那火焰,连「大灾」都──
「──我不打算拔剑。」
但是,亚伯的回答却并非夜鸣期望听到的答案。
而且她实在不觉得这是正常判断。他视这个「大灾」为危险事物,认为关系到帝国存亡,甚至不惜要放弃魔都,他明明就知道这是个异常的重大事件。
「即便如此都不拔『阳剑』……这叫人怎么能接受?」
「──」
「回答吧,文森•佛拉基亚!您……你既然是这个帝国的皇帝,应该有必须完成的职责!如果,你是皇帝的话……!」
这样大吼的夜鸣,抓住亚伯的衣领,把他拉起来,面对面瞪着他。
就连在这么做的期间,卡欧斯弗莱姆都逐渐被逼入绝境。卡夫马和露伊,都无法永远跟「大灾」战斗。所以不论是人还是魔都,迟早都会被那个灾难给吞食。
「假如,你是佛拉基亚帝国的『皇帝』……」
「……我不会用『阳剑』的。」
「──!你这人!」
亚伯依然顽固坚持己见,夜鸣露出锐利犬齿威吓他。
但是这种威胁对亚伯、对眼前的男子而言是家常便饭。
平常来自周围的杀意与敌意从来没断过,这就是佛拉基亚帝国的皇帝。──正因如此,才会是那位大人。
「──要到何时妳才会理解,夜鸣•魅时雨?」
「──啊。」
「当代皇帝文森•佛拉基亚,跟妳所想像的皇帝是不一样的。我没道理按照妳的愿望和理想去行动。」
如此断然拒绝的态度,令夜鸣小声吐气。
然后手放开对方的衣领,缓缓后退一步。退下后,盯着按住脖子的亚伯看,夜鸣咬牙。
「用不着你说,奴家也清楚……」
不管有没有那个鬼面具,眼前的男子都跟夜鸣心想的男人完全不像。即便他的身体里头,流着夜鸣心爱之人的血液。
「……你的话,我无法服从。」
「不舍弃魔都的话,就会失去其余所有喔。」
「这个魔都,就是奴家现在的一切!」
摊开双手这样回答后,夜鸣拔出夹在胸前的烟管,点火。
接着从烟管深吸一口气,吹向天空。
扩散的烟雾化为巨大无比的云朵,去到有「大灾」蠢动的战场外侧──目睹威胁而怕得不得了的魔都居民们的上方。
接着,云朵慢慢散开,各自朝居民──夜鸣心爱的孩子们落下,直到每个人手中都有烟雾。
「──深爱奴家吧。」
夜鸣这声低语,微弱到只有在场的亚伯听得见。
可是她的意思,所有手握烟雾的人全都理解。因此即便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他们仍然一齐把烟雾放进嘴里。
「──被奴家所爱吧。」
收到烟雾的人,摄取烟雾的人,全都慢慢抬起头。──其中一只眼睛都燃烧着火焰。
被夜鸣所爱、爱着夜鸣的人们,仰望「大灾」,开始燃烧灵魂。
简直就像是用灵魂连结在一起──「魂婚术」的力量笼罩魔都。
「这座都市,卡欧斯弗莱姆,是不能失去之地。──奴家跟你们,一起请那位不礼貌的客人打道回府吧。」
夜鸣边摇动烟管,边朝正面摆开架式。
周围,整个都市区域都能听见地鸣。猛烈又惊人的声响,是无数的脚步声、无数的踏步声、无数的呼吸、无数的战意。
顺从魔都主人的爱之呼唤,被爱的人们聚集起来,勇往直前。
看着他们,夜鸣轻轻屈膝,高高跃起。
任何威胁魔都的东西,自己都会将之击退──
「──就由『极彩色』夜鸣•魅时雨,担任你的对手。」
5
宛如地鸣震响的无数脚步声,和宛如都市本身在吼叫的呐喊。
率领魔都居民挑战「大灾」的夜鸣,以被破坏的红琉璃城残骸和城镇为武器,朝黑色巨影施以超乎常规的攻击。
远望以「城镇」殴打敌人的暴力之举,亚伯眯起黑色眼眸。
「──不能说是全无意义。然而,撕了嘴也称不上占有优势。」
并不是被夜鸣的诉说给感化,不过对手不是那种我方的攻击完全不管用的不讲理对象,这点从「大灾」的行动力衰减可以判读。
「大灾」出现的同时就被吞噬的红琉璃城,夜鸣把自己对这个长期居住使用的爱城的眷恋,转换为破坏力进行攻击,确实有削弱「大灾」的势头。
假如没有那个,「大灾」就会顺着一开始的势头继续扩大,一口气吞食整个魔都,进而将整个帝国给拖入深渊。
──不过,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