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在那里。
身披那件本应已经消散了的漆黑长袍,白皙的青年那白得吓人的皮肤浮现在了暗黑中。
「你这家伙……!!」
卢伊亚的右手上闪出了一枚卡片。那张压着的卡片,终于掀开了正面。
上面的图案,是彻底涂尽的漆黑之暗。
不过,只有数字以色调略微不同的黑色浮现了出来。
——NUMBERⅩⅪ“暗(Ophel)”——
这正是之前压着的最后一张卡片。
「欢迎,月光男爵,欢迎来到我的<领地>。」
年轻的贵族手按着胸口,恭敬地行了个礼。这个对年长者之礼的姿势非常完美。
另外,他那头眩目的银发,此刻变回了原本的颜色——漆黑。
「不可能……为什么?为什么你可以发动!?话说回来,为什么你还活着…………」
「刚才被仁兄打断了,不过我还是重新说一遍吧。我的<领地>的发动条件说起来是很简单的——就是被摄入别人的<领地>,并受到一次攻击。」
白皙的贵族优雅地微笑着。
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不管敌人的<领地>是什么,不管它的发动条件是什么,他都无所谓。
「我说明一下吧,如果仁兄没有打断我的话,我是真的打算把这个<领地>的发动条件告诉你的。哪怕你因此而警惕起来,不再发动<领地>也没有关系,我会只用其他手牌杀了你。就算让你知道了,只要我能避免瞬间死亡也没什么问题。」
「怎、么、会…………」
月光男爵的脑海中,掠过了那件奈落之暗衣的挣扎景象,被称为防御的话,它显得有些太过脆弱了。
那件衣服根本没有抵挡月光破的力量。但是,仅仅用来减慢其速度就足够了。
只要让致命一击的速度略微变慢,在卢伊亚死去之前,在他的全身被燃尽之前,在他的神志堕入虚无的暗黑之前——生出一瞬间能让“暗”卡片发动的空隙就行了。
「…………!!」
完全被算计了。月光男爵咬牙切齿,但为时已晚。“真月之宝珠”的力量之源消失,沦为了一颗普通的水晶球。
「可恶…………」
在焦躁中失去了贵族的气质,小丑流着冷汗揪住了卢伊亚,直接动起了手。在他的拳头击中的瞬间,对方的身体化为了雾状的「暗」,四散而去。
拳头在空气中划过。
正当他狼狈时,背后传来了一个平静的声音。
「没用的,月光男爵。」
他转身一看,黑暗再度聚集了起来,重新构筑成了白皙的贵族。
一切都是暗。
这个概念吞噬了一切,在<领地>中,卢伊亚变成了不可侵犯的存在。
「被<领地>完全摄入的时候,“决斗”的胜负就确定了。是仁兄你输了。」
卢伊亚的右手上闪出了“黑暗卿”“暴力”“锁缚”三枚卡片。
月光男爵条件反射式地摆出了防备的姿势,但是敌人又一次从他的视野中消失了。他慌忙环顾着周围,却看不到对方的身影。
「卑鄙……你在哪里!?」
「这你可说错了。在<领地>里,我是无处不在的。我的身体溶入在黑暗之中,超越了时间与距离。」
声音就在他的面前。那白皙的容貌上,挂着优雅和微笑。
「………………!」
「十字刑执行。」
“锁缚”卡片的一角,扎进了月光男爵的额头。随后,卢伊亚又远远地退开了。
「不好…………」
月光男爵发出了痛苦的呜咽声。卡片刺中他的同时,四面八方突然出现了许多白木桩,扎在了他的身上。这些木桩大小不一,撕裂肌肉、深入骨头,固定住了他的身体。
他成为了真正意义上黑暗的囚犯,已经不允许有任何抵抗了。
即便他努力挣扎,也只能招致更大的压迫力。痛苦变成了剧痛,束缚变成了拷打。
卢伊亚微笑着看着这一幕,缓缓地接近了过来。
他要在瞬间拉近距离是很容易的事,但是,他特意在行刑前给了对方一段暂缓的时间。
「不要…………」
来了。
来了。
在黑暗的相伴下,黑色的恐怖过来了。
「你还记得吧,月光男爵?我说过札技只限使用一次的,这就是仅有的一次札技。被预先说好的攻击打败的感觉如何啊?」
他清秀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壮丽的笑容。青年前进着,为了踢碎敌人的一切。
「不、不要…………!」
月光男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