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琉妃心想,不如说比自己还要大的话,日常生活就要相当不方便了吧。就她本身而言,总是被男人的目光聚焦,说实话是觉得很麻烦的。不过卢伊亚……好像倒是颇为喜欢的。
「比妈妈要柔软。」
「……我是不是该说声谢谢夸奖啊?」
普莉艾拉不知怎么应对,满脸为难地苦思了一会之后,用脸颊蹭了蹭柔软的肉,呢喃了一句。
「不过,还是妈妈比较好…………」
「……你捧完我之后,又这么说?」
果然是个骄傲的小鬼——她这么想道,但也只是想想而已。少女以这具瘦弱的身躯背负了太多东西,不知什么时候,就在琉妃的怀中带着安详的鼻息睡着了。
琉妃低头看着少女,眼中共鸣的神色比同情更多。
她的思绪飞到了还没回来的主人身上,同时轻轻地摸了摸少女的脑袋。
卢伊亚很轻松地找到了普莉艾拉下榻的旅店。
可以说,他掌握着街区里的一切情况,记得所有民众的长相,对他而言,找到这个地方丝毫没有难度。
进入旅店大门的一瞬间,一股血腥味就钻进了他的鼻子。
他往入口旁的柜台一看,一个估计是旅店主人的老人喉咙裂开,已经断气了。看了一下周围,没有发现其他尸体。又扫视了一遍尸体旁的住宿名单,只有一间房间有人住。
快步跑上楼梯,他来到了二楼,踏入了普莉艾拉之前所住的房间。
在这个朴素而狭小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床。
少女的母亲,应该就躺在床上吧。
尽管这是段转瞬即至的距离,卢伊亚却感觉非常漫长。
每走近一点,血腥味就重一分。
卢伊亚仍然一脸阴沉之色,迅速冲到了床边,掀开了毯子。
那里只有一具浑身是血、俯卧着的尸体。
屋内虽然很昏暗,但卢伊亚夜里的眼神好得惊人,这副惨状一览无余地烙印在了他的眼中。
尸体被利刃反复捅刺切割过——而且,重要部分都有缺损了。即使如此,他也已经明白了这具尸体的身份。
带着沉重的表情,卢伊亚走出了旅店。他不经意间仰起头来,便看到对面民宅的屋顶上站着一个贵族。
月光男爵。
「哦哟,那个小姑娘没跟您一起来啊。真遗憾……我还以为今天能把所有事情都了结掉的呢。特意杀了那个人也没意义了。」
他以戏谑的语气说道。此刻他背对着无限接近满月的月亮,其王威之封具可以尽情喷出燃尽一切的光了。
卢伊亚用压抑的声音问道:
「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情?」
「正如之前所说的那样,恕我不能告诉您。」
「是吗,其实你不说也无所谓。」
卢伊亚的手中闪出了卡片。他已经不在乎了。
「您可真是凶猛啊,黑暗卿。不过,我的目标并不在于您。如果您无论如何都想发泄……就请用我的仆人将就一下吧。该你出场了,赛蕾妮小姐。」
月光男爵打了个响指,随即拐角处便走出了一个脸上缠着绷带的奇怪女性。旅店内的尸体上被取走的重要部位,就在这个仆人的左手中垂落着。
她白色的连衣裙上涂满血迹,右手中拿着一柄与其纤瘦身材非常不相称的新月形弯刀,刀上滴着新鲜的血。而另一边的左手中……则是个人头。
但是卢伊亚看上去对这个被称为赛蕾妮的仆人没什么兴趣,他再次抬头看向了月光男爵。
仿佛在奚落他一般,月光男爵以假作恭谨的动作脱下了礼帽,举到了头顶上。他那鲜红的嘴唇,勾出了一个令人作呕的新月形笑容。
对此,卢伊亚只是亮出了三枚卡片。
“黑暗卿”、“暴力”、“黑暗星”——前面两枚将他的左脚变成了漆黑的凶器,最后一枚则从图案中吐出了一个吞食一切的漆黑球体。
月光男爵没有动弹,也没有让仆人去阻碍对方。
他跟卢伊亚的距离还很远,“黑暗星”在飞到这里之前就会消失,那必杀的踢击在这种距离上也没有意义。
战术失误……月光男爵作出了如此判断。
但是“禁忌之断章”的真正价值就在于其应用力。
「三连札技(CielchetteCombo)。」
卢伊亚的左脚以踢球的技巧做出了动作,踢中的——正是“黑暗星”!
「什么!?」
「虚狱式断罪(WormGaiter)。」
他的左脚蕴藏着“暴力”卡片的力量,干涉了原本无法触及的“黑暗星”,以可怕的速度将之踢向了敌人。
月光男爵被抓住了心理上的破绽,忘记了闪躲,呆立在原处。
吞没一切的“黑暗星”一路飞来,从他的头顶上越过。
他猛地转身一看,那个暗藏着无机质凶暴之意的球体已经消失了。这个迷你型的黑洞以无比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