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糟了」,所以应该是雾湖学姊认识的人,不过大概不是好朋友吧。
事实上,一开始约芳学姊出来的简讯就是假的。
当我到达指定场所,他们从阴影走出来,看到我都露出讶异的表情。
「咦?为什么来的是这小子?」
「这个矮子当时也在公园吧?这么说来,他应该是相关人员。唉,可恶,不管了,就抓这个矮子吧!」
听到他们的对话,我本来想逃走,却被躲在后方的另一个人出其不意地从后面抓住手臂,转眼间嘴巴就被胶带封住。
砰!大型的白色物体──现在回想起来,应该是棉花喵布偶装的头部──套在我头上。
我的头忽然变得沉重,感觉摇摇晃晃的,而且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当我正因为看不见、说不出话的状况而恐慌时,他们又用胶带重重缠住我的双手。我的手被绑在后面,完全无法反抗。就这样被撞来撞去之后,脖子下方也被套上棉花喵的布偶装。
「搞什么?不是浅葱芳要来吗?」
「原本应该是这样……」
「他大概是来当代理人的吧?」
「对我来说,要是不能打击到浅葱,就没意思了……」
「不要紧,学长。这家伙应该是社长。只要他不在,就没办法演出……这么一来,歌舞伎社那些莫名其妙的家伙都会受到很大的打击。」
「是吗?那就好。」
我对于被称作学长的那个男人的声音没有印象。从三人的对话听来,原本要被套上棉花喵布偶装的似乎是芳学姊。
「可爱的学妹要上演的舞台被破坏,坪山一定会很失望吧。」
说完,我听到狡猾又低俗的笑声。我不知道这个学长是谁,不过果然是恶劣的家伙,而且好像跟雾湖学姊有仇。
我被迫穿上布偶装,试图想要逃脱,可是……
「哇哈哈哈哈,你在干什么?动作好恶心。」
「告诉你,这个布偶装的构造不可能让你自己脱下来!」
结果被两人嘲笑了。
虽然很不甘心,可是他们说得没错。棉花喵圆滚滚的身材和短手短脚,大幅限制了里面的人的动作。
由于我的手被绑起来,因此不能自己把头套拿下来,又因为腿太短,没办法跑走,必须借由其他人协助,才能穿脱这身布偶装。
这简直像是可爱的紧缚衣。
别开玩笑了。
距离开演已经没有时间。我负责演出编排、导演、黑衣,还要担纲解说。如果我不在……舞台怎么办?
我在布偶装里汗流浃背。
时间呢?距离开演还有几分钟?到底要怎样才能脱离这个困境?就算想要劝说他们,我又没办法发出声音。
「好了,棉花喵,我们去逛逛校园吧?」
「你虽然很受欢迎……呵呵,可是今天有很多你的伙伴,所以不会引人注目。」
不怀好意的笑声让我一肚子火。做这种事到底有什么好处?这种报复行为很好玩吗?如果是这样,你们真的是……
「我们真的很可怜。」
其中一人用嘲讽的口吻说。
「上次另一件小小的恶作剧被发现了,结果一起受到处罚。都是因为有人告密……唉,友情真是脆弱的东西。」
「我老妈都抓狂了,真受不了。她还哭叫着说,她明明给我很好的教育……才怪,是她的教育方式有问题吧?对不对?」
「我们的生活一点乐趣都没有,你们却依旧在搞歌舞伎、文化祭,好像很开心的样子。真不公平。」
「我们也想找些乐子,所以就绞尽脑汁,想说有什么好玩的东西,结果只想到一个!」
他的语气突然变得愉快,继续说道:
「把你们的舞台搞砸,一定会很有趣!」
这时,我原本怒火中烧的心情突然急速冷却。
并不是因为怒气消失。我还是很生气,但又觉得非常空虚……即使我现在可以讲话,大概也完全无法和这些家伙沟通吧。我了解拿别人和自己比较的心情。我也会有这种时候。我会羡慕他人,也会嫉妒他人。不论是谁,应该都一样吧?
可是即便如此,我也不会觉得羡慕的对象陷入困境是有趣的事。自己不开心和其他人开心是无关的,反过来说也一样。就算自己讨厌的家伙受苦,也不会带给我任何乐趣。
我们的舞台竟然要被这种家伙破坏。
想到这里,我心中再度燃起怒火,同时产生极大的焦虑。
时间呢?
舞台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大家一定都在找我。
我必须回到礼堂,回到我们的舞台──
我开始奔跑,想要逃离,但我的速度慢到让那两人哈哈大笑。而且我才前进几公尺就跌倒,结果还被笑得东倒西歪的两人扶起来。
「哇,好夸张,到处都是棉花喵!」
我跌倒之后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