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对蜻蜓说谎也没意义,而且注定会立刻被他识破,所以我老实回答。
「我觉得戏剧不是拿来比赛的。」
「嗯。」
「又不是观众比较多就代表那出戏比较好……」
「嗯。」
「而且要瞒着远见老师,我也觉得有点……」
「……是啊。」
蜻蜓没有否定我的任何一句话。这家伙早就知道我在想什么。他很明白,但还是……
「不过,你没有必要因此道歉。事情发展成那样不是你的错。你只是拼命动脑筋,想要制造对歌舞伎社最好的状况,所以别道歉。」
「……」
蜻蜓没有像平常一样说「嗯」,也没有动他的布丁。
──只能抱着必死的决心了。
从戏剧社回到社办后,花满学长以坚定的口吻这么说。
芳学姊低着头没有说话,平时总是优雅挺直的背脊也有些弯曲。我一再对她说:「不是芳学姊的错。」远见老师似乎有事外出,晚了许多才来到社办。我对神色担忧的老师和生岛先生这样说明:
──我们和戏剧社起了一些争执,不过趁这个机会谈论的结果,决定由他们让出一天的公演场地,较量两社的观众人数。与其一直争吵不休,不如这样做比较好……而且可以炒热文化祭的气氛。
这番说明并非谎言,但没有把事实全部讲出来,像是输了得下跪道歉或我得强制退社……如果把这些事也说出来,老师和校方一定会阻止。这样一来,我们就有可能失去公演的场地……只能说是痛苦的决定。
对于一年级生,我也只告知以上的内容。如果他们知道事关我退社与否,一定会更加紧张。戏剧社当时在场的好像也只有二、三年级生,松叶目社长后来跟我联络,说他们对于一年级社员和老师也会采取和我们同样的应对办法。
隐瞒真相让我心情沉重。
应该有更好的方式──这么想会没完没了。现在已经没有时间了。这次的戏会有很多人上台。新来的帮手当然是第一次上台,而一年级社员的经验值也差不多。要确实练习武打动作的话,必须先确定舞台的大小。演戏时除了演技之外,对于空间的认知也很重要,必须确实掌握自己站在哪里、要往哪里移动,就连发声方式都会因此改变。
「只能试试看了!」
我刻意装出开朗的声音。
「对,只能试试看了。我们演的戏一定很有趣。看到有趣的戏,观众也会很高兴!」
「嗯。」
蜻蜓总算看了我。我掀开布丁盖子狼吞虎咽。布丁容器底下有尖角,折断尖角后可以倒出来吃,伯母也给了我们盘子,但我还是直接就着装布丁的容器吃。
「不过,即使我们赢了,明年礼堂舞台的使用权还是让戏剧社保留一天吧。我们和戏剧社各分一天,也就是和今年一样。这点我打算获胜之后再提出来。这样的话,他们应该也会高兴吧?」
「……嗯。」
蜻蜓点头,然后小声补充:「这个提案很像你的作风。」想像胜利的情况还好,不过想到相反的情况,我的声音顿时失去力量:
「假设……只是假设……要是输了,三年级学长姊下跪道歉的份,不知道能不能由我来代替……」
说到后面,语调变得更虚弱。
「说真的,绝对不能让三年级学长姊做那种事……」
「小黑,不要去想像输的情况。」
「喔,对。没错,你说得对。」
听到蜻蜓的话,我刻意说:「我们会赢……应该说,我们会演出很有趣的戏!」没错,有趣的戏──我只要想着这点,专注在这个目标,继续练习……
啊!对了。
我想起另一件重要的事。这件事必须赶快说出来……未解决事项实在太多,让我很难整理纠结的脑袋。
「蜻蜓,我跟你说。」
我吃完布丁后,说起蛯原拍到的影片。蜻蜓和我不同,规矩地把布丁倒到盘内后问我:
「渡子真的出现在影片里?」
「嗯。」
「你亲眼确认了?」
「咦?你是问我有没有看到那段影片?没有……当时没时间。不过,蛯原没有必要说谎吧?」
「他有可能看错。」
「我也想到这一点,可是最近的智慧型手机画质很好,而且蛯原那种人,要不是非常确定,应该不会说出来。」
「也对……」
蜻蜓陷入沉思,拿起汤匙,盘中的布丁摇晃一下。我对于自己的话没有立刻得到信任有些在意。并不是不愉快,而是因为鲜少发生,所以有些不知所措……
「然后,我想到不太好的情况。」
我重新振作,继续说道:
「闹场的那些人说他们是受到戏剧社委托……可是,会不会其实是她唆使的呢?她可以骗他们说自己是戏剧社的社员,只要不报上名字就不会被发现。」
「那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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