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认真的斯巴达式训练』。大概是从合宿时开始转变的。」
「小芳说的没错。他虽然说话还是很难听,可是在怒骂的同时会给予很精确的指导,让我深深感受到曾经站上真正舞台的人果然不一样。比方说捕快的动作,我原本不知道『十手』要怎么拿。」
「啊,就是要把流苏勾在小指头上吧!我也觉得豁然开朗。虽然只是小小的细节,可是那样做就不用担心十手掉下去。」
「还有吆喝声不只是为了气势,也是为了向对打的角色打信号。他没说的话,我一直都不知道。」
听芳这么说,所有人都深深点头。
虽然因剧目和演出方式而有不同,不过一般来说,歌舞伎的武打动作并不是特别快。即使如此,要保持紧张感、以美丽的形式对打也相当困难。武打动作很重视演员之间的配合,而吆喝声就有这样的沟通作用。
远见老师笑着说:「生岛先生说过,你们最近老是说『好难、好难』,不过没有人说『办不到』。他说你们虽然很差劲,可是很顽强。」
这一定是生岛式的赞美吧?大家明白这一点,因此口中虽然说「好过分」,但都露出笑容。
「练习似乎很顺利,继续加油。剩下的是……帮手。来栖,海报的效果怎么样?」
「陆续有人来询问。意外的是,除了回家社的同学以外,连手工艺社也找上我们,说我们的服装很厉害,想要来帮忙。」
「这样啊。小丸子怎么说?」
「她说人越多越好。除了服装之外,还有小道具之类的……不过手工艺社也有自己的文化祭活动,要兼顾可能有点麻烦……」
「嗯……干脆请手工艺社全面协助怎么样?体操社也差不多是这个状况了。」
「也就是说,这场公演不只是歌舞伎社的活动?」
「没错。我会向顾问老师提出正式请求,也会在海报之类的公告上注明。」
小黑顿时露出欣喜的神色说:
「太好了。如果可以借助其他社团的力量,而不是由我们自己一手包办所有事情,可以省下很大的功夫。」
「……热门音乐社好像也有人感兴趣。」
听到蜻蜓这么说,小黑瞪大眼睛问:「真的假的?」
「他们是阿久津以前的乐团成员。乐团解散的时候,他们跟阿久津之间有一些纠纷,所以好像因此有些犹豫。」
「什么样的纠纷?」
「……他们似乎是受不了阿久津的音痴程度,才会吵架分手。」
对于这个答案,所有人都异口同声说:「那是没办法的事。」
「乐团成员没有错。」
「我完全同意乐团成员的看法。」
「应该叫阿久津向乐团成员下跪道歉。」
众人口口声声拥护乐团成员。歌舞伎社偶尔会举办卡拉OK大会,这时通常会规定阿久津只能唱一首,剩余时间就让他负责跳舞。阿久津当然会表示不满,可是因为他更害怕不受邀请,所以即使臭着脸还是被迫接受。他这个人其实满怕寂寞的。
「如果阿久津不介意让他们加入,我们可以得到很大的帮助……还有,这点我原本犹豫该不该说出来……不过我想,至少还是对在场成员报告一下。」
远见老师的口吻变得有些严肃。
「是关于夏季祭典上来闹场的那三个人。」
他们不只是闹场。
应该说是借由闹场故意激怒演出者,想要制造纠纷。阿久津果然上当,差点演变成打架事件。如果没有蛯原拿影片给警察看,歌舞伎社就会被迫停止社团活动,甚至有可能被取消文化祭的公演。
「他们是外校学生,不过警方的生活安全课后来跟我联络,说他们三人自称是『受到委托』才这么做。」
「……受到委托?」
小黑脸上露出不安的神色。这位歌舞伎社社长心中的感情会立刻表现在脸上。
「他们说是河内山高中戏剧社的学生给他们钱,要他们闹场。」
小黑开口想说话,但没有说出来。代替他说话的是蜻蜓。他问:「戏剧社的哪一个人?」
「他们没说名字,所以可能是随口胡诌的。」
远见老师这样回答,但如果是随口胡诌,未免太有真实感。其他学校的学生如果知道戏剧社和歌舞伎社之间的对立关系,很有可能是和校内某人有接触。蜻蜓、花满、梨里还有小黑大概都觉得「原来如此」,理解了什么又感到沮丧。
「……对不起。」
至于芳,仍旧只能道歉。
「发生这样的事,我真的……」
「这不是小芳的错。」
花满虽然这么说,但声音比刚刚无力。他如果站在芳的立场,想必也会道歉吧。
「我该怎么做?」
芳看着小黑问。
「为了避免继续造成大家的困扰,我已经……」
「请你把戏演好。」
小黑回答得很快,语调和平常不一样,甚至好像有点生气。芳大概是第一次听到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