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面对挑战的气魄。
要面对的挑战就是自己。人生不是角色扮演游戏,不会出现喷火的恶龙,只要前进就能找到快乐的路上,挡路的通常是自己心中名叫负面思考的怪物。
「唐臼!」
水帆走到一半时,停下来转身对唐臼喊:
「你以前对我说过,只要累积努力,最后就会表现得很好!」
她从观众席最后方大喊。她也知道自己此刻发出很大的声音。想要传达给某个人的声音,原来可以这么不受拘束。
「我也会努力!所以,一起来演《白浪五人男》吧!」
唐臼没有回答。
他只是在舞台正下方,紧握白色舞鞋看著水帆。
在小黑社长的催促下,水帆走出观众席──沉重的隔音门关上了。
众人无所事事地分散在大厅的各个角落。远见老师不知何时来了,正在和小黑社长说话。小黑社长先前冷淡的态度消失,此刻看来愁容满面,远见老师正温和地听小黑社长说话。指导员生岛先生在距离大家稍远的地方,坐在大厅的椅子上。
「水帆。」
过一会儿,芳学姊走到身旁,让水帆稍微紧张一下。不过最近她不会像以前那样紧张到全身僵硬,或许是因为在一起的时间增多,她更常发现到这个人其实也是普通的高中生。
「你提到『累积努力』……那句话是唐臼跟你说的?」
「是的,就是在我们决定杯葛社福中心的新生公演时。唐臼还说,我们『做了最不应该做的事』……」
「这样啊。对他来说,舞台一定是很特别的场所……芭蕾真的是必须不断累积努力的舞蹈。要以非常精确的形式表现很单纯的动作,累积好几年的练习才总算能够跳出来。当然,如果有运动神经和体型这些天生优势,会比较有利……即使如此,如果没有持续努力,绝对无法跳得好。」
「芳学姊,你为什么不练了?」
「因为我正是讨厌这种持续性的练习。」
她笑著回答。
「我满喜欢跳舞的,芭蕾教室的老师也热心地要我继续练,但想到今后好几年都要一直做那么单调、严苛的练习……我就失去气力,选择了比较轻松的方向。可是──」
芳学姊望著紧闭的门。
「唐臼却坚持下去。练芭蕾的男生本来就很少,几乎都在上国中后就不练了。」
「……唐臼还没出来。」
「嗯。突然开始跳舞很危险,他应该会先拉筋再开始……不过,索罗尔的炫示部舞只有两分钟左右,唐臼花的时间确实有点久。」
不只两分钟,大概已经过了二十分钟。
水帆心神不宁地一会儿走近门、一会儿离开。在忐忑不安的心情中,她内心祈祷唐臼能继续一起参加社团。
「小黑社长,他会不会花太久的时间?」
又经过几分钟后,比水帆更加心神不宁的刀真这么说。不知何时,所有人都聚集到门前。小黑社长就站在那里,因此大家都被吸引到他身边。
「嗯,有点久……我没想到会花这么长的时间……」
小黑社长的声音也变得不安。
「他没问题吗?不知道有没有跳成功?该不会又失败了……」
「咦?」
芳学姊眨了眨长长的眼睫毛看著小黑社长。
「等一下……小黑,你以为唐臼能跳成功吗?你是抱著这样的期待在进行这个计画?」
「那、那当然。」
小黑社长把原本就很大的眼睛睁得更大。
「我想要让他再次站上舞台跳舞……可是如果有人在看,他一定会紧张,所以我请大家到外面。只有他一个人的话,一定可以放轻松,顺利地跳成功。这样一来,他便能再次……等等,咦?难、难道失败的机率比较高吗?」
「这……他很久没有跳了吧?或许从受伤的那次以来就没有跳过。现在连扶手练习都没做,就突然要跳炫示部舞,太胡闹了。而且还是索罗尔的炫示部舞,那支舞几乎一直边跳跃边绕圈圈,不可能跳成功吧?」
「……芭、芭蕾舞原来这么难啊?」
「虽然说舞步动作应该还记得,要从头到尾顺一次或许没问题,可是,那称不上成功。更何况是练习芭蕾舞多年、还在比赛中名列前茅的人,绝对不会觉得那样算是成功。」
「也就是说……会失败?」
「嗯。」
小黑学长的脸颊抽动一下。
「……不不不,那就糟了!我已经告诉过他,只要失败就可以退社!」
看到陷入轻微恐慌的小黑社长,芳学姊似乎很错愕,茫然低语:「我以为你是以失败为前提,有什么策略……」小黑社长惊慌失措,在场所有人虽然没说话,但都露出「咦?这样不妙吧?」的表情。
这时阿久津学长说:
「即使失败,只要他说谎,宣称『成功了』就好吧?我以为大家是为了这个理由才要到外面。」
但刀真以严肃的表情回答:
「以猛的个性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