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度很低,然而,当动作确实做出来的时候,会有种难以言喻的爽快感。和自由奔放的动作相较,芳或许比较喜欢按照既定的型来演出。这会不会跟她从小学习的才艺有关呢?
「我也好期待《拔毛夹》的服装。因为是时代物,服装很华丽。不过,小丸子不知道要不要紧,她一个人不可能应付得了那么多……」
花满担心地说,芳和梨里也持相同意见,三人决定要尽量帮忙。这时大家取下面膜,彼此戳著变得有弹性的脸颊。顺带一提,花满在就寝时还是会回到男生房。他要回去时总是说:「那间房间有臭男人的味道,真讨厌。」
梨里边擦乳液边说:「听说明天下午可以使用礼堂的大舞台。」
花满眼睛一亮地问:「真的吗?」河内山高中举办主要仪式的礼堂大舞台相当豪华,专业器材齐全,不输附近的公立表演厅,有时也会请职业管弦乐团或剧团来为学生表演。
「嗯,远见老师说的。他说偶尔也要在大场地发声看看。其实文化祭时如果能在礼堂表演是最好的,不过我们社团才成立第二年,应该很困难。」
「的确。另外还有舞蹈社、啦啦队社要使用,戏剧社也要连续公演两天……对了,小芳,你今年要在戏剧社的公演中演什么?」
「我不参加。」
芳很轻松地回答,花满和梨里都露出惊讶的表情。
「连一天都不参加?」
「嗯,我想要专注在歌舞伎社,所以决定提早退社。」
花满战战兢兢地问:「这样可以吗?戏剧社的人气不是建立在小芳身上……」
芳回答:「反正我迟早要毕业,社团必须在没有我的情况下也能运作才行。」
梨里点头说:「没错,很有道理。」
「可是学弟妹能接受吗?」
「完全不行。」
「果然……」
「哈哈哈。」
「小芳,这不是笑话……希望他们不要莫名其妙仇视我们……这方面戏剧社的社长可以好好处理吗?」
花满会感到不安也是理所当然,芳自己也一直担心这一点。
「很遗憾,对现任社长很难抱持期待。今年的戏剧社完全没有向心力。」
「这样啊……的确不是所有人都像雾湖学姊那样有领导能力。社员人数那么多,要整合大家应该很难……不过想到以后歌舞伎社可以独占小芳,我好高兴喔!」
梨里为了缓和气氛这么说。
「嗯,我现在也觉得这边比较有趣。高中生活所剩不多,我决定优先选择自己觉得重要的东西。我想要和大家尽情练习歌舞伎。」
「这是我们最后的文化祭了……可是啊,令人担心的是一年级生。特训的成果不知道怎么样了。」
「水帆在足球社很努力地大声喊出来。至于刀真,应该是小花在锻炼他吧?」
「对,他变得好多了,拚命学习跟我一样的动作。多亏蜻蜓使用各种影片来说服他。」
「想出这个点子的是小黑吧?」
对于芳指出的这点,花满回答「的确」,梨里也笑著说「那当然」。
蜻蜓很聪明,遇到问题时很擅长思考具体的解决方案,但观察力是小黑比较强。那个小个子的二年级社长总是看著社员们,为大家著想,不过他本人恐怕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唐臼是小芳负责的吧?」
「嗯,没错……嗯~很难,唐臼真的很难……」
芳双手环抱在胸前,发出沉吟。
──他的问题是姿势和视线。
小黑这么说,芳也持相同意见。
──不论是舞台上的站位或是「型」的动作,首先要有良好的姿势才行。像他那样老是低著头看下面,连声音都没办法发出来。他很会记台词,所以应该能饰演台词很长的角色才对……
小黑请芳修正唐臼的姿势和视线,因此在合宿开始之后,芳一直看著唐臼练习,并执拗地进行矫正。
「在刀真身旁或许不太明显,可是唐臼其实手脚很长,头也小,身材比例很棒。所以,他的姿势不好真的很可惜。他被纠正的时候会改善,但只有一瞬间而已。等我说从头开始的时候,他又看著下面了。」
「我教他的时候也好辛苦喔~不过跟那时候相比,他似乎也不是不想练……」
「没错。如果他不想练,应该早就退社了。大家虽然已开始习惯,可是我们的基础训练其实跟一些运动社团差不多,凭著半吊子的决心不可能待下去。」
梨里和花满也点头同意。合宿开始后,他们每天都肌肉酸痛。
「会不会是骨骼有问题?」
「不是。我稍微摸过他的背,骨头没有问题。他的骨架很好,骨盘直立、肩胛骨张开,也有肌肉。依他那样的身体,如果姿势不好,反而会感到疲劳才对……真是不可思议。」
「啊,对了,明天要在礼堂的舞台让一年级生表演《白浪五人男》。站在那么大的舞台上,唐臼应该会挺直背脊了吧?」
梨里虽然这么说,但芳并不抱太大的期望。怎么说呢……她觉得唐臼怀著非常强烈的某种心结。那不是抵抗或反叛,与其说是针对指导的芳,不如说是强烈束缚著唐臼本人──这就是她得到的印象。如果无法理解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