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一点,我才想替她想想办法……而且,我自己其实有点想看芳学姊饰演女角。
针对其他角色分配,我们也提出几种模式。人数不够的问题,暂时假设能够得到体操社协助;如果还是不够,或许可以找没参加社团,可是对歌舞伎稍微有点兴趣的学生临时加入……当然也要有人愿意才行。
「考虑到经验值,如果能得到戏剧社帮忙就再好不过,可是我们以前和戏剧社发生过纠纷,所以大概很难。」
「纠纷?」
「当时是为了争取文化祭的演出场地,最后是双方比赛《外郎卖》,并由我们得到胜利。」
远见老师有些得意地对不了解状况的生岛先生说明事情经过。这是去年文化祭争夺礼堂地下室使用权的事件。
礼堂的大舞台当然是由戏剧社使用,我们当时的要求是让歌舞伎同好会使用礼堂地下室。可是戏剧社主张「地下室每年都做为戏剧社的后台使用」,不肯让出。于是,就决定以《外郎卖》这出戏当中很长的一段台词一决胜负。
「哦,阿久津竟然赢了。」
「是的。他非常精采地表演那段困难的台词。多亏如此,我们得到了场地……可是自从那件事以来,戏剧社的学生似乎就对歌舞伎社有些反感。但因为浅葱芳同时参加两个社团,所以双方没有发生过摩擦。」
事实上,我曾被戏剧社的学生说了难听的话,小丸子还因为被指责是「小偷」而大为愤慨。被偷走的当然是芳学姊。这样的风向最近似乎又有变强的趋势。已经毕业的坪山雾湖学姊当社长的时候,比现在好一点……
「啊,对了,戏剧社好像也要来合宿。」
远见老师似乎突然想起这件事,我不禁脱口而出:「惨了!」现在已经有足球社和我们一起使用宿舍,但没想到连戏剧社也跟我们重叠……
「抱歉。我本来以为已经调整时段,可是他们好像也做了变更。」
「别这么说,真抱歉。不是老师的问题……戏剧社从什么时候开始合宿?」
「后天。」
也就是说,一起使用宿舍的期间是四天。只能祈祷单细胞的阿久津或其他人不要和对方起纠纷。对了,新任戏剧社社长不知道是谁……
「抱歉,打扰了。」
在敲门的同时有人说话,然后门稍稍拉开,探头进来的是蜻蜓。
「小黑,正藏先生叫你。」
「叫我?……抱歉,我可以离开一下吗?」
我取得老师和生岛先生的许可,离开会议室,和蜻蜓一起小跑步前往音乐教室。
把平台排在一起组成的临时舞台上,一年级三人一字排开,正藏先生则交叉著手臂站在他们对面。
「正藏先生,一年级生是不是有什么失礼的地方……」
我担心会不会是刀真说了傲慢的话,战战兢兢地询问,但正藏先生只是困惑地说:「不是这样。」然后发出「嗯~」的沉吟声,感觉比平时严肃许多。
「阿黑,他们还没有正式演出过,对吧?」
「是的。原本预定在社福中心举办新生公演,可是……呃,发生了一些事……」
我不方便说出杯葛的事,因此说得有些含糊。原本以为正藏先生会追问,但他似乎更在意其他问题。
「也就是说,文化祭是他们第一次上台?」
「是的。」
「这样啊……那会有点……」
正藏先生没有说完。我不禁问:「咦?有那么糟吗?」之前练习《白浪五人男》的时候,虽然感觉还很生硬,但台词都记住了。而且最近一年级生很热心练习,我原本以为他们应该进步了……
「喂,你们再演一次给社长看。」
正藏先生大概觉得亲眼看比听他说明更快,对一年级生这么说。
穿著浴衣的一年级三人站在临时舞台上,以不确定的动作缓慢移动到站位。临时舞台上没有标示站位的贴纸,因此他们的彼此间隔和身体方向都乱七八糟,一看就知道是新生,没有详细的指示便什么都不会。
三人在《白浪五人男》饰演的角色如下:刀真饰演日本駄右卫门,水帆饰演弁天小僧,唐臼饰演赤星十三郎。
「喂,开始吧!」
听到正藏先生的大嗓门,第一个要说台词的刀真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拿起小道具的番伞,但还是姑且摆出姿势,用紧张而拔尖的声音说:
「质、质问之下报上名,未免太狂妄!」
嗯,声音还算宏亮。一开始说得太快的台词,后来也慢慢稳定下来……虽然稳定下来……咦?呃,这、这个动作怎么……刀真说完自己的台词,正藏先生便转向我说:「看吧?」我无言地点头。
这……该怎么说……不行吧?
接著是水帆的弁天小僧。
「其、其、其、……其其其其次……是江江江江江之岛……」
……嗯,这个很明显不行……我很想叹气,但仍努力忍住。一旁的正藏先生也跟我做出一样的反应。
接著是唐臼的赤星十三郎。
「排列其次者,昔日武家中小姓……」
这个相对比较……不,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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