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的洁白牙齿。
「我们来演《白浪五人男》吧!一定很好玩。」
好直接。
阿久津投的球总是直球,不会巧妙地拐弯或掉下来。球直直地飞过来,好像要请对方挥棒,似乎在说:「打得中就打打看吧!」如果被狠狠打中,那也挺有趣的。
蛯原会如何回应?
他会回应阿久津而挥棒吗?他会和我们一起演出吗?
「我……」
蛯原的声音有一点颤抖。
「我……不行……不能演。」
他低著头说:
「我不能演。你们的歌舞伎是属于你们的,我的歌舞伎不一样。只要我是白银屋的……小泽乙之助……」
闻言,蜻蜓站起身对我说:「回去吧。」
也就是说,到此为止。
「唉,白跑一趟了。」
阿久津也站起来,然后补一句:「不过,蛋糕满好吃的。」他把我没碰的那份也一口塞入嘴里。
最后,我也站了起来。
真遗憾。虽然很遗憾……但也没办法。
蛯原的意志很坚定。
或许坚定到连他自己都无法改变的地步。
歌舞伎的……梨园的传统、惯例、身为职业演员的态度──这些东西当然多少有些关系。
但真正束缚住蛯原的,或许是他自己吧?
我虽然这么想,但没有说出口。即使说了,也不能改变什么。这是他人无法踏入的领域。
「还是不行耶~」
蛯原的母亲送我们走出家门之后,阿久津说。
「没想到那家伙那么顽固。像那样活著会开心吗?」
阿久津虽然这么说,但开不开心是蛯原自己决定的。即使完全不开心,也不是我们能够多嘴的事。
「……他说得也有道理。生长在白银屋、以小泽乙之助的名字站上舞台,他就得遵从自己无法改变也不容许改变的原则……这点是无可奈何的……」
「喂,小黑,你干嘛帮蛯原说话?」
「我不是在帮他说话……你的嘴角沾到奶油了……」
「咦?真的假的?」
阿久津真的很幼稚。
我叹一口气,和蜻蜓并肩往前走。
阿久津虽然幼稚,但他演的南乡力丸非常棒。气势十足的台词,一定会让新生吓一跳。
阿久津边擦嘴角边说:「啧,到最后还是变成『白浪四人男』。」
「没办法,要拜托白银屋出马果然还是不可能。不过这样一来,该做的事情都做了,我也能放弃……」
嗯?
我停下脚步。刚刚好像……有什么东西浮现在脑中……
「小黑?」
「蜻蜓,我刚刚……说什么?」
「『没办法,要拜托白银屋出马果然还是不可能。不过这样一来,该做的事情都做了。』」
蜻蜓的记忆力真不是盖的。我再次把听到的台词喃喃自语了一次。没办法,要拜托白银屋出马果然还是不可能……拜托白银屋出马……白银屋……
……对了!
向右转!
「喂,小黑?」
我没时间理会阿久津,华丽地转身,开始奔跑。
我们还没有走很远,因此立刻便回到蛯原家。我没有按门铃,擅自走进大门,在玄关口敲门大喊:「蛯原!蛯原!」
蛯原的母亲惊讶地出来应门,蛯原也跟在后面。
「搞什么?你忘记东西吗?」
他板著脸孔问我,我回答:「对,我忘了。」蜻蜓和阿久津追上来,诧异地看著我。
我挺起胸膛说:
「我不是来找白银屋的。」
蛯原皱起眉头,凶狠地问:
「啥?来栖,你在说什……」
「我忘记这一点了。我不是来找白银屋或小泽乙之助,不打算向他们拜托任何事情。我是来拜托蛯原仁,要河内山学院高中部的蛯原仁负起责任!」
「负起责任?什么意思?」
我指著蛯原,斩钉截铁地说:
「都是因为你,梨里学姊才会病倒!」
蛯原说不出话,只是眨著眼睛。一旁的阿久津和蜻蜓问:「什么?真的吗?」没关系,我说是就是!
「梨里学姊得到流行性感冒,是因为你传染给她的细菌!」
「是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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