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毕竟我居住在国外,没办法好好看管他……结果让他变成一个呆子。」
对于阿久津是呆子这点,我没有异议。话说回来,阿久津的母亲住在国外,那么他现在跟谁住在一起?
「我、我就说你吵死了……快回去!」
阿久津一屁股直接坐在地上,手仍旧按著额头。
「闭嘴!我本来想说难得找到可以夸奖你的话题,没想到你嘴巴这么臭……听好,新,妈妈这次要在这里待一个月。我也听说你们要在文化祭上表演。如果你演得随随便便,我可不原谅你。给我好好记住!那么……我先走了。」
最后一句话是对我说的。阿久津的母亲对我优雅地微笑之后便离去。我无言以对,只能鞠了一个躬。
梨里学姊说:「哇~感觉个性好强烈。」
我只能点头同意。
「原来她平常住在国外,不过文化祭那天可以来看表演。阿久津,真是太好了。」
「……」
阿久津似乎没有听到梨里学姊的声音,只是凝视著窗外。窗外已经不见他母亲的身影。他紧握著拳头,脸涨得通红,彷佛在努力压抑某种沸腾的情感。小丸子难得露出忧虑的表情看著阿久津,没有说话。
「咦?发生什么事?」
「久等了~开始练习吧~」
「嗯?气氛好像不太对。」
「……」
数马、花满学长、芳学姊和蜻蜓纷纷走进社办,不过阿久津完全没有看他们一眼。
「阿久津?」
我从近处叫他。他没有回答,只是抽动一下喉结。下一瞬间,他无言地撞向我。
「好痛!」我大喊。
我被重重撞到肩膀,不过我知道他不是故意的。阿久津宛若负伤的野兽般粗暴,匆匆离开社办──或许应该说「逃出」比较正确。
走廊上传来「哇!」的声音。那不是阿久津的声音。我听到他跑远的脚步声,接著看到远见老师摇摇晃晃地走进来。他刚刚似乎和阿久津相撞了。
「阿久津怎么了?」
老师边扶正眼镜边问。我想说的只有一句话。
──老师,我们也想问这个问题……
*
我们面临了危机。
这是歌舞伎同好会成立以来最大的危机。上次我因为中暑晕倒的时候,也算是满大的危机,不过这次恐怕更严重。
阿久津没有出现。
他既不参加社团活动也没有上学。如果只是一、两天,还有可能是因为感冒,但至今已经四天了,就要进入周末。下个礼拜四、五是文化祭的准备日,礼拜六、日就是文化祭。
远见老师忧虑地说:「我问过他的导师……本人好像坚称身体不适。」
花满学长问:「老师,阿久津现在跟谁住在一起?他爸爸已经过世……妈妈平常也住在国外吧?」
「他好像和祖母住在一起。」
我们围坐在一起,思考该如何应对。
「身体不适」应该是谎言。阿久津不上学的原因虽然不明,但一定和上次跟他母亲发生的冲突脱不了关系。
「那家伙上次对妈妈口出恶言。虽然他的妈妈说得更难听……」
「阿久津好像很讨厌妈妈。」
从小就认识阿久津的小丸子开口。
「我是在小学三年级和他同班之后才认识他……当时他还很普通,就是常见的那种小屁孩。不过上国中之后,他变得很阴沉……」
「阴沉?阿久津吗?」
我忍不住反问,小丸子说:
「他那时候真的很阴沉。过一阵子,他的母亲再婚、搬去国外……他就开始染发、穿耳洞……」
芳学姊轻描淡写地说:「青春期的时候反抗母亲是很常见的现象。」
不过我们也都处在青春期当中。我有时候也会和母亲起一些小冲突。虽然说因为她很忙,我们很少对话……
「阿久津那小子,该不会连文化祭都不来吧?传给他的LINE都已读不回……」
我对花满学长说:「我寄信给他,他也不理我。」我不知寄了多少信、打了多少次电话。
「这样下去不妙,时间所剩不多……或许应该考虑阿久津不来文化祭的情况。」
梨里学姊提出很实际的判断。
「就是说要更换演员吧?」
数马发言,蜻蜓也点头。这的确是正确的判断,但问题是谁要演和尚吉三。所有人同时看向我,又同时发出深深的叹息。咦?等等,好过分……
「数马。」
芳学姊叫了数马。他们从国中时代就是学姊、学弟的关系。
「在!」
「你有办法当understudy吗?」
under……?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