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跟哥哥考虑的是一样的事哟。」
「我单纯只是抱著要让他们睡著的打算──」
「我偷偷插了一根针在他腹泻的穴道。」
「……你真是狠毒吶……」
简而言之,就是男人感觉到了突如其来──而且非常强烈的便意,于是离开了这个现场。虽说的确是不能在威胁的对象店里借厕所,但就这样放著不管的话,身为一个人类──身为一个人的尊严,很有可能会因此而「完蛋」。
那样根本就没有余力可以继续恐吓或吵架吧。
「哥哥,就算你那样称赞我,也不会有任何好处哟。」
「我才不是在称赞你!」
对著发言时面无表情的妹妹,托鲁用呻吟般的声音这样轻轻低语。
*
道尔的手,意外地伤得很重。
「呜……」
手指的骨头似乎裂开了。
虽然没有严重的出血,但那人踩的劲道,似乎比托鲁等人所预想的还要狠。不仅红肿起来,而且就算只是动个手指也会发疼,是个暂时连食器都拿不了的状态。
「抱歉。」
托鲁立刻这样道了声歉。
旅店的最深处──是道尔一家人的私人房间。
在他身旁,还有一脸看起来很担心的米修雅。她正在寻找著药箱。虽然托鲁已经先用擅于磨药的阿卡莉所做的消肿软膏替他涂上了。
或许是因为觉得让塔力士看到父亲的这副模样不太好,所以嘉依卡正在食堂那边陪著他。阿卡莉说声「我去呼吸一下外面的空气」之后就出去了──但她这应该是为了要去追踪那些男人的行踪,或是设置警戒用的铃铛吧。
「为什么是你道歉啊?」
道尔隐忍著苦笑,如是回应他。
「如果我再早一点介入的话……」
「那样的话,就只是换成你的手指被踩而已。如果你愿意连我的份也做的话,那样就补回来啦。事情发生在雇用你们之后,反而算是种幸运呢。」
道尔耸了耸肩,然后又皱起脸来,应该是因为手指在发疼吧。
「我好歹也是一路旅行过来的人,腕力可是有一定的强度,才不会静静地看人折断你的手指──」
「我不喜欢暴力。」
道尔说道:
「不管是谁,被打都会痛。所以会生气、会还击。被还击的人会痛,所以又再打对方。就这样子一直来来回回,没完没了。」
道尔一边看著自己肿起来的手指,一边追加补充:
「战争已经结束了。不要再靠暴力解决一切了。」
「所以你才静静地忍耐吗?」
「我不打算硬要别人也这样。不过,这就是我──哎,像是骨气之类的坚持吶。」
「那乾脆把旅店顶让掉吧?」
「那可不行。」
道尔摇了摇头。
「因为这间旅店──不,是这个地方……」
他望向旅店的后门那边,然后这样说道:
「正是我母亲与姊姊的沉眠之处。」
就算被地痞流氓威胁,他也坚持不肯退让,恐怕就是出于这个原因了。虽然葛伦什么都没有说。
(姑且先不论他母亲,他说的姊姊──对葛伦来说应该是女儿吗?虽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但是……)
漫长的战国时代,呈现慢性物资不足的状态──尤其是食材和药物,常常会有各种不足。如此一来,当然会从没有体力的婴儿和小孩开始先死。两个新生儿之中,有一个会无法长大成人──当时正处于那样的时代。
「这间旅店,也是我继承自母亲以前所经营的。虽然这里在本地人之间,算是还满知名的温泉和戏水场所,但是……为什么那些家伙会想要这么偏僻的一间旅店呢?」
道尔叹了口气。
看来他并不晓得化石念料的事。与其说他没从葛伦那儿听说──倒不如说,他应该连跟葛伦对话的机会都没有吧。那个〈弓圣〉似乎真的被他儿子讨厌了。
(因为讨厌暴力,所以讨厌建下了武勋的父亲?还是说──)
「总之先吃午饭吧!虽然已经冷掉了吶。米修雅,你和塔力士也都还没吃吧?」
道尔说道。
「我去叫我妹妹过来。」
托鲁这么说完之后,站起了身来。
*
结果──那天没有客人来。
不,应该说那天「也」才对。
据米修雅所言,没有客人来的状态,似乎已经超过十天以上了。听说一脱离忙碌期,有一两天没客人来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但连续十天都这样的话,果然是因为那些地痞流氓的闹事而受到影响了吧。
「就算没有直接来〈白花亭〉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