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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懂事以来,世界就一直这么残酷。
只要活着,就必会死亡。
这是这个世界令人无可奈何的真理。
而这世界上又充满着死亡的因素,满到连立足之处都没有。
衰老、疾病、饥饿、受伤、杀害,人生很轻易地就此结束。
在战乱之世,光只是要“求个不死”,就已经让人费尽所有心力了。
更不用说乱破师的村里,连小孩子也要面对非常严苛的修练,只要稍有一个不慎或巧合发生,人就会轻易地死掉。才能不足,也往往会死掉。就算平安地长大成人,有的人也还是会在上战场的当天被杀死。
死亡真的就这样满布在各处……没什么好稀奇的。
而人一旦死了,一切就在那一瞬间结束。
连让人寻找活命价值、诞生意义的时间都不给。
简直就像是在说……人生于世这件事本身、你的存在本身,即是徒劳至极。
因此——“项圈”给人安宁。
它会告诉你:你生来就是为了给它系住。
它会告诉你:你如果在它允许的范围内做你所能够做到的事,便能完善自己的存在。
“项圏”连接在身为主人的某人身上,那个人会告诉你该往哪个方向才好。然后就只要按照命令,拼尽全力——一心一意地向前奔跑。只要这样就行了。
所谓的自由,相当虚无,只会招来不安和困惑罢了。
怀疑“项圏”,即意味着“背弃安宁”。
因此——质疑乱破师生存方式的人,通通都是阻碍。
无论是谁,凡在主人准备好的“项圏”面前询问:“戴着那个真的好吗?”、“你不明白自由本身的价值吗?”都在在令人不爽至极。
所以……
“——就这样子不准动。”
辛?亚裘拉就这样子听从命令,直立不动地等着。
这个男人的语调没有半点动摇。完全感觉不出他所说的话里有任何一丝的迟疑。有种坚定的感觉,是个毫不停顿止步的人物。就连单方面地对别人命令某件事时,那道声音里也依然带着充满确信的堂皇气度
非常适合当主人——辛?亚裘拉心想。
远比他刚才的主人,〈飨宴王〉史蒂芬.哈尔特根还要更加坚定不移——宛如造物主的语调
服从即喜悦。
限制则安宁。
是故,辛既不恐惧,亦未质疑,迳行听从了对方的话。
“………”
对方的手指正在抚摸自己的颈项。辛感受着对方的手指。
那手指的动作像是在探索着什么似的,甚至还带了点淫靡。
“接下来,吾会将〈皇像〉的因子注入到你的身体里。”
对方以严肃的ロ气如是说。
想当然耳——辛并不懂他话中的意思。什么是〈皇像〉?什么是〈皇像〉的因子?他虽然完全不懂,却毫无不安。既然已经决定要相信、遵从对方了,辛的思考便就此停止,一点儿动摇也没有。因此,他完全没有任何不安。
“或许你会觉得有点痛苦,但应该很快就会好了。因为吾要启动魔法术式,以补正你的适性。大概需要半天左右吧。好好忍住。”
“……遵命。”
辛只动了动嘴,这么说道。
他刚刚被命令“就这样子不准动”。那么,只要命令一日不除,他就只会像尊石像一样直到这个世界结束为止。辛反倒满脑子只想着该怎么样才能一直静止不动。
然后——
“…….”
对方的吐气喷在他的脖子上。
略带暖意的呼吸抚触着辛的肌肤,触感十分清晰,甚至更胜其手指。
接着——
“——!”
那触感突然变化成尖锐的痛楚。
被咬了。辛虽然瞬间就如此会意过来,却一动也不动地等待着。
对方叫他不准动。叫他好好忍住。
所以,他仅只是谨慎肃穆地遵从对方的话罢了。
然而——
“…….啊。”
进来了。好像有什么东西进来了。血被吸了出去,由此而生的空隙,则被对方所注入的某物取代。被灌注进来的某物,在辛的血管中与血混雑在一起,透过心臓的跳动运送到全身,然后又慢慢地——渗透到肉里、骨里。
简直就像是滴落在白布上的一滴墨汁ー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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