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关系调整呢?
气温和湿度所带来的影响呢?
自星辰位置的影响呢?
这些全都——压缩在一瞬间的咒文诵咏里,并经过处理了?
更何况,他还要一边激烈地动着——一边接住、掸掉对手的剑,抑或给予对手反击。
这不可能。要做到这样,所需的集中力、思考的敏捷度、肌肉的爆发力、瞬间辨明情况的感觉敏锐度……大抵都不属于人类的范畴了。
不过,据说这个怪物——阿图尔•贾兹过去曾以皇帝的身分君临了三世纪之久,创造了绝大部分的魔法技术,大幅度地改变了这个世界。这名少年若真是他的转世的话,或许就没什么好不可思议的了。
“那家伙是什么人?紫色眼眸和银色头发,简直就像是——”
“——赶紧退下吧,有形无形们。”
阿图尔•贾兹的声音响起,盖住了托鲁的话。
“吾自此刻起,要讨伐『神』了。”
“…那家伙在胡说些什么啊?”
紫色双瞳、银色头发,而且五官也好像有哪里相似。托鲁多少能借这些特征推测出那名少年应该是与嘉依卡相关的某人——但他压根不会想到那名少年竟然会是曾经死过一回的〈禁忌皇帝〉。他的身姿看起来就像是跟嘉依卡差不了多少岁数的少年一样,所以更不可能会做此联想了。
就连嘉依卡她们也一样。如果没有实际亲眼见到那幅恶心至极的“转生”画面的话……如果黑色嘉依卡的身体一边被撕裂开来、一边“生下”那名少年时她们不在场,搞不好也不敢置言吧。
然而……
“破——”
“〈碎散者〉,出来吧!”
也不晓得穿着白色装束的闯入者们有无听见阿图尔•贾兹的宣言,总之他们仍毫不在意地继续攻击着。在激烈的攻防交锋之间,减少了一个人、两个人,尽管人数陆陆续续减少到只剩半数,他们的战意也丝毫未露颓靡之色——
“喝——”
“嘿噜啦•唔~托.枢噜啦•佛哩弗——”
——战斗的余波蹂躏着四周,而且蹂躏得比当事者们还要更狠。
柱子倒塌,墙壁剥落。本来应该很坚固的石造地板,简直就像是水面一样,大幅度地呈波浪起伏。这幅景况,根本即是恶梦本身。
“——!”
天花板崩落了下来。
石材、木材、砖瓦……许多东西都掉了下来。
再这样下去,不仅会被活埋,甚至会被如大雨般倾注而下的瓦砾砸中身亡。不管托鲁是再怎样厉害的能人好手,只凭一、两把剑,在这种情况下,应该也不能怎么样吧。
不过——
“……”
萤蓝色的光芒凝聚在托鲁的手上。
他的左右两手,各有数支银色飞镖一起整齐地出现。
下一瞬间,他展开双臂,顺着这个动作,把这些飞镖一齐射出。
好几片瓦砾在空中与飞镖激烈冲突,改变了坠落的轨道。托鲁一边缩回刚刚伸展开来的双臂,一边更又摆出了备战姿势,并从腰后拔出了两把小机剑——唯独这点跟以往毫无二致。
格外大片的瓦砾落了下来,托鲁用小机剑弹飞。
更甚者——
“——芙蕾多妮卡!”
“好,我知道了。”
强风呼啸——将听起来好像带了点欢愉的声音盖掉了。
虽说四周的墙壁大都已经倾圮,但这里毕竟是城堡内部,不太可能会吹起什么风。但这突如其来产生的强烈狂风,扭转了瓦砾落下的轨道,护住了嘉依卡等人。
“芙蕾多妮卡……”
嘉依卡回过头去看。在她的视线彼端……有一只银白色的异形。
装铠龙。
那模样正是非神所望、故曰“见弃”的魔物……据说就连在弃兽之中,装铠龙也还是最强的怪物。操纵变幻自如的魔法,将形貌改变成各式各样的存在。除了脑部之外,其所有部位不 管损伤得有多严重,它都能透过“变身”魔法的延伸应用,把自己恢复成原状。
在这个世界上,最难杀死的生物莫过于装铠龙了。
刚才护住嘉依卡等人的那股强风,即是芙蕾多妮卡用背上的龙翼发出的。
“这里,这里。”
这只异形怪物正用自然大方的动作,对嘉依卡等人招了招手。
它这意思应该是“要让他们躲在那对展开的龙翼下方”吧?
它粗犷的身姿正如其名,身上有如披着铠甲。虽然已经见识过无数次了——但或许是因为要在城堡内部移动的关系吧,它现在只比马匹大个一圈左右而已。
“虽然我搞不太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我们没义务陪那些家伙们搅和。”
托鲁再次望向——持续在对战中的<禁忌皇帝>与<神使>,然后这么说道。
周围的尘烟依旧因对战的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