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托鲁耸了耸肩,如此说道。
“………………唔~?”
芙蕾多妮卡歪着头,貌似听不太懂托鲁话中的意思。
哎,这也难怪。毕竟托鲁也还未完全厘清自己的内心。
“细节等晚点再聊。总之现在先专注于眼前的比试吧。”
“收到。”
芙蕾多妮卡点了点头——托鲁与之并肩,伸手打开门扉,举步踏入已有第一组敌人恭候的竞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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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几乎没半点阳光照入的房间。
连个家具也没有、极为冷清寂寥的房间正中央——有个坐在轮椅上的黑衣少女,正静静地微笑着。
银发紫眸。
那是人称或自称“嘉依卡”的人们所共有的特征。
虽然每个“嘉依卡”各有不同的能力和性格,但她们全都背负着“收集阿图尔·贾兹遗体”的这个“业”,并随身携带着可说是“业”之象征的棺材。
然而……
“——呵呵。”
少女的脚边……有约十具的黑色棺材,以坐在轮椅上的她为中心,在四周围成了一个圆。虽然形状、样式有些微的差别,但那每一具无疑都是棺材。
装殓死者的盒匣。
和银发紫眸一同并列为让“嘉依卡”成为“嘉依卡”的记号。
可是……一名“嘉依卡”不是应该只持有一副棺材吗?
“嘉依卡”所持有的棺材,必定只有一副——虽然并没有这样明文规定,但棺材终究只是要用来装敛<禁忌皇帝>的遗体罢了。
因此,拥有那么多的棺材也毫无意义。应该没有意义才对。
那么——
“‘白色’嘉依卡的侍从……”
少女喃喃自语般地说道。
以“拉克语”。
紫色双眸——凝视着眼前的水晶盘。
映在那上头的是托鲁和芙蕾多妮卡。
“如果你们是最后一组的话,那该有多好。”
当然,在这间没有其他人影的房里,没有半点声响回应轮椅少女的喃喃低语……她的话语渐渐消融于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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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地给仅仅两组四人对战——可说是辽阔得过分。
这面积应该有平常武术锻炼场或比试场的五倍以上吧。而且,前述场地多半都是平坦的地面……但这场地的某些部分反而故意堆高砖头或石头,弄出了高低差,还有一些区域竖立着数根铁柱在地面上,看起来好似树木林立。
这既不统一,又杂乱无章的氛围——令人不禁想倾首纳闷:这里真的是竞技场吗?不过,这恐怕也是为了要尽可能重现史蒂芬·哈尔特根所坚持的“实战”吧。
不论是在哪种场地对战,凡无障碍物、无高低差的情况,大抵都不切实际。真实的战斗——互相残杀,绝大多数都不会顾及到对战者的情况条件。
“你还记得要怎么做吧?”
托鲁窃窃私语般地对身旁的芙蕾多妮卡说道。
“——嗯……”
芙蕾多妮卡微倾着头说:
“我尽量不使用魔法。不过,若是要消除伤口,则可以偷偷使用——是这样吗?”
“很好。”
托鲁向她确认完这点,便和她一起走向竞技场的中央。
照理说,在他踏入这个场地的瞬间,应当马上跑去找有利于自己的位置。毕竟那些铁柱和凹凸高低差,便是刻意为此而设。
对方若是初次见面——他不认识的对手的话,托鲁或许已经那么做了。
然而……
“我们这边的提议,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以喃喃自语般的声音对托鲁如此说的人,正是托鲁两人的对战敌手。
胡戈,以及——貌似其搭档的中年男子。
胡戈拿在手上的武器是棍子,中年男子则是长剑。两人都身穿宽松的衣服,一瞥之下似乎未穿铠甲之类的护具——但他们的动作异常笨重,且有微微的金属摩擦声响,托鲁由此察觉到他们都在衣服下面穿了锁子甲。
那并不是什么稀奇的装备。
顺道一提,若说到托鲁这边——除了那两把小机剑以外,他身上到处都藏满了各种乱破师的道具。至于衣着方面,虽然在几个要害部位加上了铁片,但基本上并无铠甲之类的护具。以神出鬼没、无声飞腿为特长的乱破师,穿上铠甲害自己行动迟钝,根本毫无意义。乱破师的防御方式并非用盔甲防护,而是以闪躲为主,闪躲不了就退避,退避不了就用武器接下攻击。
至于他的搭档——芙蕾多妮卡,跟之前预赛时一样,身穿铠甲,手持长剑。虽然从外表看起来,她的装备比托鲁还要重,但她真正的武器其实是她的身体和魔法,所以她的装束反倒可说比托鲁还来得轻巧。
言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