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当然。”
托鲁一边说,一边又再次出击——他这次猛地送出一个突刺。
锁子甲终究只对砍劈攻击的防护效果较佳——这种原本缝隙就多的防具,对于穿刺性的攻系,防护力则较弱。
胡戈一脸慌张地往后退去,然后……改变了他的战斗姿势。
他把长棍当作长枪一样,贴靠在腰部,直指着托鲁。
换言之,那是突刺用的体态。他应该是判断若是这种战法,那么即便在这片铁柱丛中,也能和托鲁战斗了吧。
然而……
(喜欢激别人,却禁不起别人激吗?)
托鲁一边躲避胡戈所放出的突剌,一边心想。
现下胡戈该采取的举动,理应是暂且退下,远离这片铁柱丛才对。但是,因托鲁挑衅的发言而脑充血的胡戈,竟选择在这里继续打斗。这也就等同于他中了托鲁的招了。
当然,论武器的攻击距离,还是胡戈的比较长。
正因如此,尽管得以突刺为攻击主体——仍难以施展一击毙命的威力,但他认为这样足以和托鲁战斗吧。他对自己的棍术,就是有那么大的自信。
不过……
“喝!”
胡戈猛地刺出——一记格外充满腰劲的突剌。
当然,铁柱也妨碍托鲁的行动。托鲁打算往右边躲去,却被铁柱挡住了去路——他交叉两把小机剑,硬生生接住胡戈的突刺。
托鲁的姿势顿时溃散。
好机会!——貌似如此断定的胡戈,抽回长棍的同时,向前踏出一步。
然后重新再一次——突刺。
他从姿势乱掉的托鲁手中,将那两把交叉的小机剑一齐敲落。那两把利刃纷纷飞撞上附近的铁柱,发出了尖锐高亢的声响。
“喝喔!”
胡戈吐出一道分外粗重强烈的呼气,抽回长棍——纵向回旋。
如此一来,就不会被铁柱干扰,得以给托鲁致命的一击——他应该是如此想的吧?与之对峙的托鲁,已经没有武器可以去接挡这招——
“觉悟吧!”
胡戈踏上前去——
“——!”
下一瞬间,换他乱了姿势。
“没错。”
托鲁说道。
“我是个卑鄙的家伙。乱破师不就是这样子的吗?”
“……!”
胡戈跌倒的同时,看到了那个绊住自己右脚的东西。
不知何时被人布下的——细线。
“——刚才的!”
细线的一头连接到托鲁的身上,而另一头则接在被敲落的小机剑上。
“该不会连刚才被敲落,也是——”
“当然是故意的啊。”
趴倒在地上的胡戈,愕然仰望。下一秒钟,他的颜面深深地吃了托鲁的长靴靴底一记。
胡戈痛苦得昏了过去。托鲁冷酷地俯视他,然后再次踢了一下这名前僧兵的胸口窝。若是骑士或僧兵,或许会说“对手都已经倒地不起了还踢,真是残暴不仁”,但乱破师战斗时,才不管什么卑鄙不卑鄙。光是没在对方的脖子上赏个飞镖,反而可说是慈悲为怀了。
胡戈呼吸大乱——然后彻底地昏死了过去。
“——那么接下来……”
他一回过头,便再稍远处看见芙蕾多妮卡,正乐在其中似地用剑撩拨着那名因力气用尽而走路摇摇晃晃的长剑男子。
“芙蕾多妮卡。”
“啊,你结束了啊?”
芙蕾多妮卡一脸开心地问道:
“那我这边的也可以宰掉啰?”
她一边从容地背对着使长剑的对手,一边对托鲁如此询问。
使长剑的家伙似乎觉得“制胜的机会来了”,挥高了长剑——
“我看以他那种状态,也用不着杀死吧?你就敲昏他,饶他一命吧。”
“是吗?那就……!”
长剑朝她挥了下来。
对准了芙蕾多妮卡肩膀与脖子之间的铠甲缝隙——想不到他已经这么疲惫了,居然还能砍得如此准确。
然而——
“——”
“喀叽”的刺耳声响响起,长剑——在即将劈进芙蕾多妮卡身体的前一刻,乍然止住了。
不对……
(喂喂喂……)
托鲁虽吃惊,但并没有发出声音来。
使长剑的家伙连什么东西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晓得——但托鲁大概想像得到是什么东西止住了那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