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阿卡莉一边挥下铁锤,一边大力颔首:
“我从以前就是这样了。”
“你还真的承认啊!”
“总有一天我要将哥哥剥制成标本,无时无刻放在自己的手边——这个夙愿,我也还没有放弃呢。”
“求求你快放弃吧!”
“先别说这些了,哥哥。我想问你,你在我眼前大大方方地扑倒嘉依卡,究竟是什么意思?我想请你好好地说个明白。”
“不,什么意思也没——”
经她这么一说,托鲁将目光转向身在自己身体下方的嘉依卡。
“………………”
嘉依卡一边眨巴着双眼,一边仰视托鲁……白皙的脸颊上满布着红潮。
而妮娃始终一副茫茫然、面无表情的样子——真不晓得她到底有没有认知到“被扑倒了”的这个事实。
“呃不,所以说,我并没有抱着那种打算,你也不要动不动就脸红啊!”
托鲁焦急地如此大喊。
对此,阿卡莉探出上半身,更进一步逼问:
“你是在卖弄你们如胶似漆吗?还是说,被妹妹看着,你会更加兴奋呢?”
“兴奋你个头!”
“哥哥。这样不行。你这样有病啊!”
“有病的是你!”
托鲁说到这儿——抽身离开嘉依卡两人。
而嘉依卡也一边站起身来,一边歪头询问:
“托鲁,想事情?”
“啊——……”
托鲁一边搔着后脑勺,一边苦恼般地沉吟了好一会儿。
“关于刚才——被那些貌似武斗大会参赛者的家伙们缠上时呐。那时候,除了巡逻的士兵之外,另有人阻止了那些家伙。”
“呣咿?阻止?”
“那些家伙的动作,不是有停顿了一下子吗?你没发现到吗?”
“…………”
嘉依卡和芙蕾多妮卡面面相觑。
别说嘉依卡了,就连芙蕾多妮卡也没有察觉到。而这也就是说——不管那是谁的作为,总之那个人消除气息的速度,敏捷到就连这只装铠龙化身都没能察觉出来。
“他们十之八九是被扎针了吧?”
阿卡莉如此说——由此看来,她应该跟托鲁一样,已经了然于心了。
“那是一招在人体的麻痹穴位扎入细针的招式,叫做‘影缝之术’。我们也有学过——但厉害的家伙,真的可以在刹那间封锁住对手的行动,就像真的把对手的影子缝在地面上一样。是乱破师的一种技法。”
托鲁忽然晃了一下其中一只手——手掌上便出现了一只细针。
这玩意儿不仔细看的话,真的很容易就会看漏它的存在。因为现在受到室内灯光照射,微微闪烁着反光的关系,她们才得以知道那儿有着一支针。
“封住对手的行动之后,通常要嘛斩杀、要嘛揍死。但刚才那人似乎只封住了一瞬间——然后就拔掉了。或许他不是用针,而是使用了前端削尖的钢丝或其他东西也说不定,被扎的人,恐怕都还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呐。”
那个使用了“影缝之术”的某人,恐怕早就已经知道“一瞬便已足够”。
因为他晓得士兵们已经来到了旅店附近。
“虽不知是敌是友,但总而言之,除了我俩以外,还有其他乱破师待在这个城市里——有这个可能性。”
托鲁再次神乎其技地收好细针——同时继续说道:
“又或者,是我们认识的人呐。”
“——!”
连嘉依卡也惊讶得倒抽了一口气。
“托鲁的家人?阿卡莉的家人?”
“若是亚裘拉战魔众的话,哎,那就算是同一族了呐。”
托鲁耸了耸肩,然后点头承认。
“如果敌方——哈尔特根公王那边真有亚裘拉战魔众的人的话,由于双方都熟知彼此的手腕,我想到时候会很棘手啊。”
“托鲁,和家人——战斗?”
嘉依卡如此询问的声音里,听起来带有一丝踌躇。
托鲁认识的乱破师。
从亚裘拉村特殊的型态而言,换言之,那人应该跟阿卡莉一样,是托鲁的“家人”才对。先不管是否有血缘关系,总之,对方和托鲁一起成长、长时间一起生活过的可能性很高。
为了自己的“家人”,而叫人去和他自己的“家人”战斗——即使是嘉依卡,也觉得不能强迫托鲁去做那样子的事。
不……说到底,她自己真的是阿图尔·贾兹的女儿吗?
最根本的问题萌生在嘉依卡的心中。
她会不会只是一头热地深信、妄想“自己是嘉依卡”,所以才坚持回收“遗体”——让托鲁、阿卡莉陪她做着这般毫无意义、徒劳无功的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