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着自己的机杖,但动作却整齐得令人害怕——他们甚至一齐开始咏唱起咒文:
“……史咩斯·亚德,温·娑桑·达兰兹……”
青白色的魔力光芒刻描出魔法的回路。
好几个纹路互相咬合、变大,过没多久,便长成了一幅巨大的魔法方阵。
而从那个魔法方阵中延伸出来的青白色光线,刺入了静止不动的〈史特拉托斯〉士兵们的头里——
“…………”
士兵们眨了眨空洞的双眼。
下一瞬间,有几条青白色的光线从他们的耳里迸射了出来,穿过其他的士兵、墙壁,朝其他的房间飞去。
简直就像是罗捕猎物的蜘蛛丝——蜘蛛网一样。
然后…
‘总之就先这样吧。’
士兵们说道——不论是〈更特拉托斯〉一方、还是〈凌空者〉一方的士兵,全都一齐如合唱版地异口同声。
简直就像是所有的人都是同一个人一样。
在这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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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不舍弃掉呢?——葛拉特之前曾这么问过她。
她现在仍然没有答案。不过,若硬要举出个听起来像是理由的话——那么便是“因为她没有舍弃的理由”。
从那天起,一切的一切,对她而言,都只是出自于惯性而已。
“…………”
从嘉依卡手中抢来的“遗体”——蕾拉将封装着遗体的三个容器,放在了“那个”上面。加上她之前所入手的,如此一来,便收集到五个了。虽然贾兹皇帝的遗体据说被分成了八份,但实际上恐怕已经又再被分成更多份了,因此她并不晓得到底还剩几块遗体。
全部集齐全之后,即可拼凑出几近完整的人体——〈禁忌皇帝〉的尸首。
凑齐遗体的下一步,究竟有什么事情在等着她们呢……其他的嘉依卡们恐怕都不晓得吧。
“〈禁忌皇帝〉阿图尔·贾兹……”
这个人很伟大。
可说是伟大得过头了。
他干了超乎人们所需求的事情。他干下去了。
因此——
“…………”
哦不,事到如今就算再想这些,也无助于事了。
终究只是道具而已。无论是心灵、还是身体,都仅仅只是为此而准备的道具罢了。
她以前不知为何,曾经恐惧过横亘在自己脑中、毫无意义的虚无——但一旦明白了自己的存在理由之后,那虚无所带来的自由,可说是令她怀念无比。现在想来,她或许在那段自己什么也不是的时候,才是最幸福的也说不定。尽管蕾拉并无当时的记忆了。
“真令人羡慕呐。”
巨响和震动传了过来。
蕾拉在面纱下露出微微苦笑,然后说道:
“那两位大人都有热衷的事物呢……”
先不论对错,格拉特·盖斯亚只对自己的魔法——完成自己所想出来的魔法术式,以及完成之后再更进一步提升、延伸该术式——他就只对这两件事情有兴趣而已。为此,如有其必要,就算杀害上百名、上千名的无辜女孩,对他来讲,根本就是不痛不痒。
虽然他不同于里加尔图——但他也同样眷念着那段可以尽情追求自己理想的战国时代。只要自己能够随心所欲,不管世界会变成怎样,他都无所谓。他并没有特别想要知道隐藏在背后的世界真相。只要能够尽情地反复进行魔法实验、持续钻研自己身为魔法师的技术,这样便就够了。
对蕾拉而言,他这样子的想法,恰恰适合她;而对葛拉特而言,蕾拉不凡的调药技术,也恰恰适合他。
意欲让世界回归到战国时代——情况会演变成如今他们两人一起摸索回到战国的方法,倒可说是再理所当然不过了。
寻求更为强大的力量而来到加瓦尔尼领地的蕾拉和葛拉特,在此遇上了里加尔图。他也是眷念战国时代的人之一——虽然他们的理由各异,但追求的东西却是一样的。因此,要不了多少时间,他们三人便携手合作了
对蕾拉而言,葛拉特和里加尔图两人都十分的耀眼。
他们对“活着”这件事情,没有任何的踌躇。
他们能够坦然面对自己的欲望、笔直地向前迈进。
因此——
“你不这么认为吗?——嘉依卡·托勒庞特。”
蕾拉对着那名微微打开门板、在门板彼侧偷觑着这儿的银发少女,如此问道。
“呣呀!”
嘉依卡吓了一跳,哆嗦了一下身子。她的动静透过门板传了过去。
“你最重要、最重要的遗体在这里唷。机杖也是。如果你想拿回去的话,就得走进来这儿才行喔。”
“…………”
嘉依卡战战兢兢地打开了门,现出了她的身影。
她背上的棺材撞上了门的边缘,发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