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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鲁皱起眉头,陷入了沉默。
银发、紫眸、以及“嘉依卡”之名。借由某些事情——某种可用来冒称〈禁忌皇帝〉女儿的诈骗手法——的确是可以模仿到这种程度。
但要做到体味也一模一样,应该是不太可能的吧?
还是说,“味道也一样”只不过是芙蕾多妮卡随便信口开河?
“不过,如果这人不是嘉依卡的话,那她到底是谁啊?”
“呃,那个……”
托鲁支吾其词。在这种连开口说话他都觉得懒的状态下,他真的没有力气为她说明太多。
“哎,她是嘉依卡。不过……”
“…………”
灾蕾多妮卡蹲在托鲁的面前,用那双红色瞳孔一动也不动地凝视着他的脸。
“托鲁,你是在耍我吗?”
“我才没有!我自己也很困惑要怎么跟你说明才好啊。”
托鲁哼哼唧唧地如此回答她之后——转头望向红色嘉依卡。
“说真的,你们……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白色嘉依卡、以及红色嘉依卡。
这二位少女的名字、发色、眸色、体味全都一样——甚至还同样都失去了一部份的记忆。
若说是巧合,那也未免有太多的相同点了吧。但若说是造假,那究竟是谁在造假呢?
而且这两为嘉依卡本身也并没有在图谋着些什么啊。
“……我,本尊。”
红色嘉依卡只是怒瞪着眼,如此说道。
恐怕她也不甚清楚自己本身以外的事情吧。抑或者,她根本就连自己本身的事情也不甚清楚。毕竟她的记忆有所缺漏——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吧。
(话说……这个情况……)
红色嘉依卡坚持自己是“本尊”这件事。
白色嘉依卡坚持要收集“遗体”这件事。
或许是因为欠缺记忆的关系?
自己究竟是谁——她们自己都没有把握。
因此,她们为了证明自己“正是自己没错”,所以才如此执着于自己的行动和目标物。
若真是如此……
“但是啊,哥哥……”
呼吸好不容易终于缓和了下来——此时,阿卡莉也加入了对话。
“现在可不是我们可以精疲力尽的时候啊。”
“我知道啦。”
托鲁叹了口气,站起身来。
说巧不巧在刚刚那种情况下他们根本无暇使用〈铁血转化〉,如今反倒庆幸幸好没有用。一旦发动了〈铁血转化〉,他们大概会半天都无法动弹吧。〈铁血转化〉会过度使用肉体,因此一旦发动超过一定的时间,身体就会因体内囤积的疲劳而在结束〈铁血转化〉之后,变得完全无法动弹。
若情况真演变至斯,那么托鲁他们应该早就因为超过极限而倒下了。
如此一来……他们恐怕就只能束手无策地让后头追来的基烈特队逮捕了吧。虽然没有明确的证据,但托鲁心里确信那些奇眼鸟会袭击他们,肯定是基烈特队的魔法师所搞的鬼。
“再这样下去,我们会被他们追上。”
“是啊。”
托鲁转头望向〈斯维特莱纳号〉。
他们返回来此处,是因为包含飞镖在内,他们已经消耗了太多的武器、药剂等等的关系。光只靠先前阿卡莉所拿出来的东西,感觉上应该是顶不住的吧。包括恢复疲劳用的食材在内,他们亟需堆在〈斯维特莱纳号〉车中的物负。
然而……
“只能就这样子放弃了吗?”
托鲁一边望着机动车——一边喃喃白语,似乎并不是在询问着某个人。
如果没有魔法师在的话,就无法驱动机动车了。
托鲁他们当然可以清得走瓦砾,但驱动机动车这件事情,他们却是无能为力。
“啥?你是说这台机动车吗?”
忽然——芙蕾多妮卡手指着〈斯维特莱纳号〉询问。
“要不然我帮你们驱动它吧?”
“……啊。”
托鲁和阿卡莉面面相颅。
若是芙蕾多妮卡的话——就可以代替得了魔法师了。刻印在脖子上、相当于魔力“存取出入口”的徽纹,如果是芙蕾多妮卡的话,应该可以用变身魔法重现无数个出来吧。让弃兽来当驾驶驱动机动车——他们二人还真没有想到过这个方法。
“啊——……”
托鲁一边感到有些羞窘,一边搔了搔脸颊。
平常总是对芙蕾多妮卡冷淡至极,却只有在这种时候才拜托她,因此他多多少少还是觉得有些难为情。“凡是可以利用的东西就要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