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看了乱破师战斗时的模样之后,他们便惊惧恐慌得直称乱破师们根本不是人。
“你们那边至少有三个人——也就是说,其实我们也很清楚你们还有另外一位魔法师同伴。虽然我不晓得魔法师现在人在哪里,但他人不在此处,就代表了你们其实打算想要打倒我们、然后回收我们这边的嘉依卡——连同‘遗体’一齐,对吧?”
托鲁环顾了一下四周之后,如是说道。
“………”
托鲁应该是说中了吧——所以使枪的家伙才会一语也不发。
“为了慎重起见,我先跟你说一声啊。如果我们过了半天还没回去的话,那么装在‘遗体’上的火药就会自己爆炸了喔。”
虽然这世上也有机械式的限时装置,但像托鲁他们这样子的乱破师最常用的,果然还是最原始的方法。他们利用蜡烛和绳子制成了原始的限时装置——蜡烛一旦燃烧到一定长度以下之后,火就会转烧到绳子,然后这绳子便成了导火线,烧到最后便会点燃火药。
“当然,‘遗体’也会跟着一起灰飞烟灭啰。这样子的话——你们那边的‘嘉依卡’能接受吗?”
托鲁悄悄地将视线投向了红色嘉依卡。
她现在正身在托鲁的前方、背对着托鲁,因此托鲁无从得知她的表情。
不过——对她而言,“回收遗体”一事至关重要。从她对其他同样也在收集遗体的“嘉依卡”深恶痛绝的样子就可以知道,就算把“回收遗体”说成是她的存在理由,也一点儿都不为过吧。
“你这家伙……”
使枪的家伙一脸不爽地低吟着。
很好,事情发展得很顺利。大部份的人类只要一动怒,就会出现可乘之隙。但如果让对方气过头而不愿再交换人质的话,那可就糟糕了。因此,火侯的拿捏尤其重要。
“总之就先好好地交换人质吧。之后要做什么,就等之后——再说吧。”
“……啧。”
使枪者啧了一声,然后凝视着托鲁、阿卡莉、以及红色嘉依卡良久——
“好吧。”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便轻轻地推了一下白色嘉依卡的背部。
“……唔咿。”
白色嘉依卡短促地应了一声之后,开始慢慢地走了起来。
同一时间——背部被托鲁推了一把的红色嘉依卡,也开始走了起来。但托鲁这边却有给红色品依卡装上绳子——装在她身上的炸药引爆线还捏在托鲁的手中。
引爆线只是条普通的绳子而已——因此,红色嘉依卡只要走到了使枪者的身边,使枪者当然就可以亲自替她砍断绳子。
“去吧。”
托鲁在红色嘉依卡的背后说道。
红色嘉依卡回头望着托鲁须臾。
“……”
她像是要说些什么似地,张开了嘴巴。
“怎么了?”
“……”
但最后还是没有任何只言片语从她的嘴中说出。
红色嘉依卡又回过了头,重新笔直地面向前方,然后开始慢慢地朝使枪者的方向走去。
横亘在两位嘉依卡之间的距离——以她们两人的步距来算的话,大约相距三十步的距离。
两位银发少女互相慢慢地向前迈进,彼此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然后——
——啊啊呣·帖帖伊·咳伊苏,叹都,阿呣托!
“——!”
两位嘉依卡以一脸愕然的表情停下了脚步。
同时,托鲁等人也纷纷拿起武器,做出备战的姿势。
听似人类的声音,但却又不同于人类的声音——由奇怪的声音所诵咏出来的咒文。
“弃兽!”
使枪者发出了惊讶的惨叫声。
而且——
——啊啊呣,帖帖伊·咳伊苏,叹都,阿呣托!
——啊啊呣,帖帖伊,咳伊苏,叹都·阿呣托!
——啊啊呣·帖帖伊,咳伊苏·叹都·阿呣托!
“喂喂喂喂喂喂喂!”
诵咏咒文的声音在四周各处纷纷响起。
不是一只、二只而已。而是这里——恐怕已经全被包围了。
“——竟是奇眼鸟吗……!”
托鲁低声地喃喃自语:
“这个数量——惨了、惨了。”不论是哪一种弃兽都很危险,但现在连对手的身影都没看到,才是最严重的问题。
虽然不晓得对方是藏身于何处,但要论小知对手位置的棘手性,奇眼鸟是个尤胜魔法师的对手。
——啊呜嗒·嘛啊咕,佛特啕!
——啊呜嗒·嘛啊咕·佛特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