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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阿卡莉是何时靠了过来的——她在平时的衣装上系了一件白色的围裙,落座在〈斯维特莱纳号〉的顶部。看来似乎是在调配药剂的途中,跑出来查看托鲁的样子。
「你为什么总是、总是这样!」
阿卡莉故意藏匿气息接近、吓唬托鲁,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应该说,她总是虎视眈眈地伺机而动,平常只要托鲁一有空隙,她就会趁其不备、出其意表。不过,托鲁其实无法理解这究竟有什么有趣。
「你就这么想要我死于心臓麻痹啊?」
「怎么可能。我干嘛要做那种事情啊?」
阿卡莉似乎有些意外不满的样子,大力地摇了摇头。
哎,但她的表情还是跟平常一样,因此看起来非常的做作。
「我从很久以前就决定哥哥死时一定是马上风的。」
「不要随便决定别人的死法啦!」
托鲁握紧拳头,对着擅作主张的阿卡莉怒吼。
「再说了……大部分马上风的直接死因,通常就是因为心臓麻痹吧。」
「以哥哥钢铁般的意志及性欲而言,我觉得衰弱而死也有可能。」
「可能个屁!」
在这位妹妹的心中,自己究竟是被视为怎样子的人类啊?
托鲁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回头和阿卡莉一起在〈斯维特莱纳号〉的顶部坐了下来。
「喂……阿卡莉。」
「什么事,哥哥?」
对于托鲁故作凝重的说话方式,阿卡莉微微倾首问道。
托鲁似乎觉得看着妹妹的脸,会不好意思问出口来——于是他一边重新抬头仰望那片太阳迟迟不肯下山的天空,一边说道:
「你为什么要跟着一起加入这趟旅程啊?」
「……事到如今你是怎样?」
阿卡莉面无表情地——就跟往常一样地——如此回应托鲁。
「不就是因为受雇于嘉依卡吗?」
「呃不,话是这么说没错啦。」
「决定接受嘉依卡聘雇的人,是哥哥你吧?」
「所以说,决定的人是我——你没必要一起跟着淌浑水啊。」
阿卡莉歪着头看他。
那模样——简直就像是听不懂托鲁话中的意思似的。
「我是说,不需要连你也陪着我和嘉依卡一起旅行啦。就像芙蕾多妮卡所说的,目前情况有很多都不够确实,而且又很危险呐。」
「真的是……事到如今你这是怎样啊?」
阿卡莉说道。
不只她的表情,甚至就连她的那个语调,都不含一丝情感——看不出半点动摇。她的语气就像是在说明一个极为理所当然的大道里似地,继续淡然发言:
「我不是和嘉依卡一起同行。只是和哥哥一起同行而已。」
「……可是……」
「如果说会遇上很多危险的话,那我就更不能够离开哥哥的身边了。」
「阿卡莉……」
「我无法忍受……哥哥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死去。」
阿卡莉不急不徐地摇了摇头。
阿卡莉从以前就一直是个缺乏感情表现的少女——因此就连在同伴之间,也经常备受误解。而托鲁往往会将这样子的她护在身后。就算问他他为何要这么做,他自己心里也不明白。恐伯是因为他是哥哥、而她是妹妹的关系吧。
虽然那只是……权宜上所设定的家人关系而已。
「如果哥哥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死掉的话——」
阿卡莉做出跟托鲁一样的动作,一边抬头仰望天空,一边说道:
「我不就没办法剥制成标本了吗?」
「你还念念不忘这个梗啊?」
托鲁双眸半睁半掩,目不转睛地瞪视着身旁这位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
有那么一瞬间,他还准备好了要听听阿卡莉会说些什么令人感动的话呢——为此紧张了一下的的自己真是可悲。
「别看我这样,其实我是个很专一的女人呢。」
「甭自夸了。是说,你那形容词用在这儿也不对。」
「这样啊?」
阿卡莉再次歪头纳闷。
接着——
「——!」
「——?」
下个瞬间——托鲁和阿卡莉几乎同时反应。
巾托鲁伸手抓住位于腋下的两把小机剑,而阿卡莉也伸手探向吊在背上的铁锤。刚刚他们都没有采取防备姿势,是因为他们坐在〈斯维特莱纳号〉的顶部,没有足够的踏脚处的关系。
两人几乎同时察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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