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吓到失禁并嚎啕大哭起来吧。
“在这三更半夜里……”
阿卡莉说说着,同时她的暗色双眸紧紧地盯着托鲁不放。
“你居然抓着女生,叫对方把衣服,脱掉。……”
“……啥?”
托鲁发出呆滞的疑问声。
呃,他刚刚的确是对着嘉依卡说了“快点脱掉”。
“啊——等等,不是啦。”
托鲁慌慌张张地摇了摇头。
“绝对不是你所想的那样啦。”
“思?停止脱衣?”
脱睡衣脱到一半的嘉依卡,一脸茫然地歪头问道。
想当然耳——因为是睡衣的关系,所以那下面几乎是裸体的状态。不仅如此,或许是因为气温很低的缘故,嘉依卡原本像雪一样白皙的肌肤,此时薄薄地透出些许的粉红,一副严重招人误解的样貌。
“事到如今,拜托你不要脱了!”
“托鲁,莫名其妙。”
嘉依卡鼓起双颊,不满地说道。
“真是的,哥哥真是让人十分伤脑筋呐。”
阿卡莉摇着头,一脸“哎呀呀,真拿你没办法”的样子。
不过……她那张脸总是浮现不出可以称之为“表情”的表情,因此她那个样子反倒显得有些装模作样。顺道一提,与其说阿卡莉缺乏喜怒哀乐的情绪,应该说她显然并不擅长将内心层面的情绪表达到外在的表情上。究竟阿卡莉为何会这个样子,其实就连托鲁也不是很清楚。
“我只不过移开视线一下下而已,你就马上想要强暴女生……”
“不要乱说那种难听的话啦!”
托鲁喊道:
“谁会做那种——”
“不过如果这是哥哥的性癖好的话,那也没办法了。”
“好好听别人说话啦!喂!”
“不管是多么变态、多么好色、多么早泄、多么短小——对我而言,你永远都是我最敬爱的哥哥。接受哥哥的全部,是身为妹妹的我应尽的义务!”
阿卡莉对着托鲁张开了双手,一副脱口就要说出“来吧!扑到我的怀里来吧,哥哥!”的样子。在此提醒一下,她的左手还紧紧掐着剐刚所提到的那只鸟。托鲁总有种他好像也会被那样子掐死的感觉。
“……我说你啊,拜托你不要随便乱添加一些奇怪的要素好吗!”
“奇怪的要素?”
“是大是小关你屁事啊!”
还有早泄晚泄也是。
“那是很重要的事啊。因为是重要的部位嘛。”
阿卡莉一脸郑重严肃地说道:
“所以要好好确认、确认才行。既然身为你的妹妹……”
“不需要!”
“来吧,快把衣服脱掉,哥哥。”
阿卡莉以平静的口吻命令道:
“叫别人‘快点脱掉’,自己却不想脱……我非常非常坚信我的哥哥绝对不是这种蛮不讲理的人。”
“你可以不用那么坚信也没关系!”
托鲁如此怒吼之后——他将嵌在地上的柴刀捡了起来,挥了挥手腕,“咻!”的一声将柴刀丢还给阿卡莉。阿卡莉不急不徐地用单手接过柴刀之后,以指尖快速地旋转着柴刀。然后,啪啦一声让柴刀迅速落下,重新回到她腰上的金属刀鞘里。
“啊啊,可恶……我到底在这山里头干什么啊我!”
“准备露营啰。”
阿卡莉说话的口气仿佛在说:“事到如今你在说什么蠢话啊。”
“啊啊,没错,正是如此。正是如此啊!”
托鲁万分懊恼地说道。接着,阿卡莉把手上的鸟丢给了托鲁,像是用来作为交换柴刀似的。
托鲁接过了那只鸟,说道:
“哎。这个要怎么办啊?生吃的话有点难以下咽吧?”
“但说到底,还是不能够生火啊。”
阿卡莉说道。
不错,再也没有比在山中生火还要更引人注目的事了。就算用东西把火覆盖起来或隐藏起来,生火时的烟雾和味道却完全没有办法隐藏。
托鲁三人正遭到追捕,因此必须尽量减低被人发现的危险性。
“用盐腌一腌——不过手上的盐也不够,也没有容器……”
“托鲁。”
嘉依卡拉了托鲁衣服的下摆。不晓得她是什么时候换装的,现在她已经不是半裸,而是穿着平常那件黑与白的衣服。
“料理。使用——魔法。”
嘉依卡手指着自己,说道。
“啊啊……还有这个办法呢。那可以拜托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