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怎么想,他不可能被像嘉依卡那样的少女在背后划了那么一大口子吧!
“……我搞错了吗?”
阿卡莉维持着被托鲁扣住的姿势,仅只是转过脖子,隔着肩膀问道。
“你搞错了。”
“可是哥哥不是因为喜欢小萝莉而轻忽大意,所以背后才会遭到袭击的吗?除此以外,没别种方法可以让哥哥受伤吧?”
“……你这家伙,到底是把我想成怎样的人啊?”
托鲁呻吟道。
接着——
“——是‘弃兽’。”
托鲁压低声音——并且转换成别的语言说道。
如果被大家知道这附近出现了弃兽,肯定会乱成一团的。而且,遇上弃兽居然还能活着归来——肯定会有人因此开始质疑托鲁究竟是何方神圣。如果变成那样的话,当初故意不报上真实姓名、刻意掩藏真实身分,住在这个戴尔索兰特市的难民街上,不就失去任何的意义了?
“…………”
阿卡莉突然眯起眼来。
“那时候不知何故就遇上了弃兽,然后因为当时这孩子——嘉依卡正好在场帮了我一把,所以才成功地将弃兽击毙了。这孩子是个魔法师。放在那儿的棺材里头放着一把机杖。”
亚裘拉村有一种只有村人才听得懂的暗号语言。
透过这个语言,既能够不被周围的人知道弃兽的事,同时,让她也能够明白他现在说的话非常地认真严肃。
“所以这孩子比较算是我的恩人啦。不过现在在这里吃饭,是因为这孩子在山里迷路了,需要有人帮她带路来这儿,我就跟她提出条件——做为带路的报酬,我和你的早餐费用全部由她负责买单。山菜也多多少少快要吃腻了吧。”
“……原来如此。”
阿卡莉颔首。
同时间,托鲁放开从背后扣住妹妹的双手。
“抱歉,哥哥。”
“……你懂了就好。懂了就好。”
“我还以为总是在家里滚来滚去、无所事事、不愿工作的哥哥,对性欲的追求已经扭曲到奇怪的方向去了呢——”
“够了,闭嘴啦你!”
托鲁皱起脸来。
“话说回来……既来你都来了,就让她一起请你吃饭吧。”
“哼嗯?”
阿卡莉往嘉依卡的方向看去,嘉依卡只是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那么,今日特餐来个四人份。”
“喂,你啊……”
“哥哥一直不回来,人家担心得忍不住使用了奥义,在大街上到处找来找去呢。所以我现在肚子非常的饿啊。”
“…………奥义这招数你应该要更…………唉,算了。”
哎,阿卡莉的确也会使用〈铁血转化〉,不过……
“虽然对你过意不去,哎,不过就是这样子啰。”
“……了解。”
嘉依卡颔首。
*
“……”
男人伫立在弃兽的尸体前。
那男人全身涂抹了绿色和褐色、又用绿色和褐色的布包裹着全身,把自己打扮成足以融入周围环境的模样。就连他剃得精光的秃头,也用某种颜料涂抹了一样的颜色,扮装得相当彻底。如果那男人闭上眼睛的话,的确从远处看是难以辨识出有个人类站在那儿。
“哦哦…………”
男人的脸紧紧地纠结扭曲在一块儿。
话虽如此,但因为他全身迷彩装扮,所以现在其实看不出他的任何表情——下一瞬间,泪水从他的脸上滂沱流下,由此可知,他刚刚肯定是一副伤心悲痛的表情吧。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男人忽然当场抱膝蹲下,全身紧紧偎靠在弃兽的遗骸上。
倒在地面上的是,被某种巨大刀具砍成两半、从头顶到屁股被断成两截的尸体。从黑色的巨大身体流出的血,就这样子被山林里的腐叶土吸收,往往受众人所惧怕的魔法怪物,如今仿佛小了整整一圈似的。
“一定很痛吧……一定很难受吧……哦哦……哦哦哦……好可怜、好可怜……!”
男人偎靠在那弃兽的尸体上,发出一会儿的呜咽哭声。
那模样仿佛就像是自己的家人遭到杀害般的悲恸。
然后——
“……可是,我不懂。”
——简直就像是人格完美转换般地,男人突然以冷静的语调喃喃自语道:
“独角马身处在这山里面,而且又是偷袭方,怎么可能会被魔法师杀死?再怎么想,这地方可是独角马占尽了地利之便。相对之下,对方只不过是一个带着巨大负担的小女孩魔法师。应该丝毫没有任何败北的因素啊……”
男人的身体从独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