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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敬爱我就拿铁锤捶我?”
“这是爱的铁锤。”
阿卡莉从容说道。
接着,她突然以轻巧的动作从床上下来——同时轻轻松松地就将铁锤拔起,靠到自己的肩膀上。看到她那紧绷的二头臂肌,他并不觉得有什么特殊,但少女之姿与凶恶的攻击武器组合在一起,即使看得这么久了,还是觉得非常奇妙。
“哥哥。我从以前就觉得很不可思议。”
“啥?”
“为何哥哥都不工作呢?”
不具嘲讽、不含轻蔑的询问口吻,倒是让人较为承受得了。
托鲁差点情不自禁地叹出声来,但总算是忍住了——他答道:
“认真工作就输了嘛。”
托鲁背对着妹妹说。
“…………”
虽然背对着妹妹.但他可以感受到阿卡莉朝他低首下来。
“输给谁?”
“不知道。”
“…………”
一片寂静,充满着毫无意义的沉重感,悄悄地降临在工人之间。
劈哩劈哩劈哩劈哩劈哩劈哩劈哩劈哩劈哩——托鲁感受到背后那道如火焰燃烧般炽热的刺人视线,于是又添加了一句说道:
“够了,别再管我了。”
“…………”
阿卡莉仿佛陷入沉思——
(…………杀气?)
“杀气”,顾名思义就是“她想杀我”。
“——!”
铁锤以猛烈的气势回旋着,朝托鲁的头部而去。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托鲁缩了缩身子,让那铁锤轻轻地擦过头部。如果托鲁晚个一秒才躲避的话,恐怕他的头发会连皮都被刮掉,提早变成秃头也说不定——如果露出头盖骨的头部可以称为“秃”的话。
“你这家伙……!”
托鲁倏地起身,回头望向妹妹。
“哥哥——”
阿卡莉左手按在眼上,好似很悲伤的样子——但表情却依旧不变。她右手一边以猛烈的气势咻咻咻地挥舞着铁锤,一边说道:
“如果不管怎样你都不……”
“等等,你先等一下。总……总之你先把那东西放下。”
托鲁仿佛想要尽量离阿卡莉远一点似地,两手高举着说道。不过他们这点距离,其实阿卡莉只要稍稍伸出手臂,那铁锤肯定就能直接击中托鲁的头部吧!换言之,就是必死的刹那之间。若那挟着回旋气势的一击,扎扎实实地砸中托鲁的话,托鲁应该会连同床一起被一分为二。
“…………”
然而,阿卡莉仍旧挥舞转动着铁锤,不停地发出咻咻咻的声音。
看来她不打算放下她手中的凶器了。平常只要打哈哈蒙混过去,往往她就会放弃的——然而今天阿卡莉似乎是打算彻底抗战到底了,看来她已经是忍无可忍了吧?
“哥哥……”
“干嘛?一
“哥哥,如果你再这样继续不去工作、几乎足不出户、整天只待在家里滚来滚去滚来滚去滚来滚去滚来滚去滚来滚去滚来滚去滚来滚去滚来滚去滚来滚去滚来滚去滚来滚去滚来滚去滚来滚去滚来滚去淡来滚去滚来滚去滚来滚去滚来滚去滚来滚去滚来滚去滚来滚去滚来滚去滚来滚去滚来滚去滚来滚去滚来滚去滚来滚去滚来滚去滚来滚去滚来滚去滚来滚去滚来滚去滚来滚去滚来滚去滚来滚去滚来滚去滚来滚去滚来滚去滚来滚去滚来滚去滚来滚去滚来滚去滚来滚去滚来滚去滚来滚去滚来滚去滚来滚去滚来滚去滚来滚去滚来滚去的话……”
“我是有多会滚呀?”
“我……我干脆……”
“干脆怎样?”
“干脆把哥哥剥制成标本卖掉……”
“不准!再说了,根本卖不掉吧!”
“笨蛋。”
挥舞着铁锤的手丝毫没有放慢下来,但阿卡莉还是摇了摇头,表示她感到很意外。
“如果是我,我可是会不惜跟别人借钱也要买喔!”
“买我的标本?”
“剥制成标本的哥哥不需要吃饭,比起活生生的哥哥,这样长期下来不是比较省钱吗?”
“…………”
“…………”
一片沉默。
铁锤依旧以惊人的气势回旋着。此时只剩下铁锤所发出的声音,那声音此刻显得特别沉重。
“还是剥制成标本——”
“啊啊!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托鲁慌慌张张地说道。
再这样僵持下去,他真的很有可能会被妹妹给打死。当然,他才不想被剥制成标本咧!事到如今,虽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