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可是,在谏也的脑子里,清晰地烙印着被笔直横向切断的刻印。
「真雪他们,都说了什么?」
「他们非常担心你。还说会长平时过度操劳,干脆趁这个机会好好休息。」
「可是,如果交给那些孩子,不管过多久也排不好合宿日程的~」
玻璃微笑着说。
一刹那,谏也想起夏天的海边和波涛声。
那样欢闹,在海边玩耍的时间还只是半天前的事。
陷入几秒钟的沉默。
也许这是从那幅光景剥离意识,面对现实中的惨剧的心理准备而需要的时间。
玻璃先开了口。
「那个人……是叫壬生苍马吧?听说,是谏也哥哥的同僚。」
「对不起,我不记得。」
「也是呢。」
少女淡淡地微笑道。
「刚才,医疗人员说过。……那个人,跟我一样,有可能是〈兽胎〉。」
「…………」
谏也无法回答。
看着这样的少年,床单上的小手,紧紧地握拳。
「谏也哥哥的同僚……就连断罪衣的资格者也……最终会被〈兽〉啃噬掉吗。」
如是问道。
看到谏也沉默,玻璃的视线落在手上。
「有时,会变得不明白自己的行为。」
少女说。
「虽然有记忆,但是好像在梦里面见过的记忆一样,心里会变得不安起来。就像壬生苍马先生说过的那样,我的体内会不会有巴比伦的大淫妇呢,会有这种想法。」
即便是妖女的记忆处理,也不能完全骗过玻璃吧。
还是说,这是壬生苍马在〈兽胎〉的刻印上的一刀发生效果了吗。
玻璃在床上问。
「――我,还是我吗?」
按着胸口,真挚地问。
仿佛要甩脱浸透着内心深处、令人无可奈何的恐怖一般,说。
「我,还是朱鹭头玻璃吗?」
对于绝对不能给予暧昧回答的提问,
「当然啦。」
谏也若无其事地说了谎。
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说了谎。
「骗子。」
「――――!?」
心脏猛地一跳。
嘻嘻,少女的嘴唇扭曲了。
仿佛这边的脊髓被直接捋上去一般,蛊惑人心的笑容。但是可以确信,那并不是玻璃的笑容。
「你、这家伙!?」
「啊啦,别误会哦?这次,直到刚才还是对面哟?」
浮现出妖艳微笑的是妖女的一面。
在一脸愕然的谏也面前,妖女“嗯—”地伸了个懒腰。
「变过来真的是就在刚才。但是,妾身的时间在一点点增加。迟早会变成妾身的天下吧~」
用包含献媚的眼神,看着少年。
撇开那魔魅般的视线,谏也问道。
「发生,什么事了。」
「什么时候的事?」
「跟我,分开以后。壬生苍马和你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
妖女摇了摇头。
「别开玩笑了!」
谏也继续追问。
大概是被少年的气势压倒,
「大致情况,就如你看见的哦。」
妖女一副不爽的样子按着腹部。
「壬生苍马――是这样的名字么,那个刀使。刚碰面就砍过来,变成这副模样。――害得马上变回对面,所以让那个刀使也感到不满。」
(……所以,不是你吗?)
谏也心里推测。
本来要见巴比伦的大淫妇,却只是朱鹭头玻璃?
摸着下腹部,妖女露出微笑。
着实不修边幅的扭曲笑容。
「不可思议的刀呢。封了妾身大部分的『力量』。虽说会马上恢复,一时半会儿还是这个样子。是啊,现在的妾身只不过是容貌还算不错的女孩子。怎么样?安心了?」
「安什么心啊。」
少年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