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雷胡拉先生才是,为什么会在这里?」
「……只不过是受到诺温小姐的救援信号而已。刚好在附近视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这、这样啊。」
所谓的视察着实是个令人在意的词语,谏也总之先点点头。
对此,雷胡拉歪着头。
「话说,玻璃小姐呢?」
(――――呃!)
体温一下子降了几度一般。
「诺温……?」
「是。」
回应道。
银发人偶也被海水濡湿,不只是断罪衣,就连裂开的胳膊上的伤口也能窥见电线和金属骨骼。
「你的、身体……」
「〈矛〉和〈塔〉的后援部队正向这边赶过来。认为修复不会成为问题的就是我。」
「是、吗。」
谏也暗自咬嘴唇。
把非常重要的东西,不得不委托给其他人一般的那种表情。
「雷胡拉先生,请照看一下诺温。」
「哈?」
「拜托了。」
罕见地低下头,少年神父转身。
谏也朝朱鹭头玻璃消失的宾馆跑过去。
†
闯入宾馆内的建设现场,谏也愕然张大眼睛。
那里就像爆炸的中心地点。
铁骨多处折损倒塌,水泥地崩落。就好像只有栅栏内侧被局部风暴席卷过一般。
是谁造就了这种惨剧,很明显。
被切断的,铁骨断面的平滑。
犹如被吸进无底深渊一般犀利的切口,即使利用现代科学精髓也无法再现。闪过谏也脑海的是,刚才袭击少年的魔刃。
「壬生、苍马……」
咕嘟,咽了口唾沫。
(我第一个来到现场……也就是说……)
此般惨状,宾馆的客人和业务员不可能没察觉。
若说真没有发觉,答案只有一个。
丧神现象。
由缠绕在〈兽〉身上的世界的扭曲引发,使周围对其行为无法理解的现象。
(那么……那个家伙是……)
同时,环顾周围。
「呃――」
(唔……)
这时,少年的耳朵捕捉到微弱的呻吟声。
回头。
眼睛渐渐习惯黑暗的谏也,发现倾斜倒塌的铁骨和混凝土之间,倒下的人影。
「你是……」
当接近倒下的人影身边时,谏也不禁屏住呼吸。
是玻璃。
「谏也……哥哥……」
说着,少女睁开眼睛。
那张脸,已经回到原来的玻璃。
但是仍处于茫然的状态,精神恍惚的声音。
「……玻璃、小姐。」
「我……跟谏也哥哥在海边散步……然后去买饮料途中迷了路……到这里来……」
玻璃恍惚地说。
与事实不相符的说词。
记忆的条理,被另一个玻璃――那个妖女篡改过了吧。
那个妖女出现的时间段里,记忆的欠缺与模糊为了不被真正的玻璃怀疑,会适当地修正。
所以,撇开这部分,
「这里、发生过什么……?」
就在谏也单刀直入地询问时。
少女的手一颤。
「啊啊啊……!」
伴随痛苦的声音,纤纤玉指揉弄平滑的腹部。
不由得对淫靡的景象屏住气,
「――――咕!」
谏也一时之间止住了呼吸。
直到刚才在建材的阴影里没有注意,连衣裙式泳衣,只有那部位被巧妙地切开。
不,谏也感到愕然的还在其后。
腹部的,令人厌恶的纹样。
标志着少女是被〈兽〉寄宿的〈兽胎〉的,不祥印记。正因为白皙光滑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