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玻璃小姐、吗?」
谏也向旁边转过头。
少年的右手侧,玻璃抱住卡洛蹲在那里。
不是谏也不是诺温也不是卡洛,更不是损失惨重的部队――黑人〈兽〉的视线,被那个大小姐吸引过去。
(这家伙……也是盯着玻璃而来的吗……?)
就好像刚才的〈兽〉,是被玻璃引诱到学园一般?
不仅如此。
谏也刚来这座城市时,不也是这样吗?虽然当时只顾着断头台的〈兽〉,那个〈兽〉在没有人的地区追着玻璃一个人。
「我和你如果认真打起来,不管哪一方获胜,这个地下空间的人类会全部灭亡吧。视情况连地上也会受到牵连」
〈兽〉说。
仍旧误以为谏也是『九濑谏也』――那句话却异常的沉重。
「既然这样,不如将那个巴比伦的大淫妇交给我,牺牲会少一些」
(巴比伦的……大淫妇?)
记忆中,那个名字在圣经中见过。
好像,是这样。
――『我就看见一个女人骑在朱红色的兽上』(※注:启示录17:3)
――『在她额上有名写着说:“奥秘哉!大巴比伦,作世上的淫妇和一切可憎之物的母』(※注:启示录17:5)
圣灵教启示录中讲述最不祥的女人的名字。
「…………」
在一旁,玻璃的身体变得僵直。
「――不记得了吗?」
〈兽〉锁着眉问道。
自问式的私语声,恐怕只有谏也和玻璃才能听到。
「两年前,将圣都、断罪衣、断罪衣的使用者全部吃掉的――那个大淫妇,正是玻璃小姐吧?」
(吃……掉……?)
两年前的夏天。
称作圣战,与〈兽〉战斗的最后。
将那个都市、断罪衣、断罪衣的使用者全部被玻璃吃掉……?
那意味着什么?
「怎么办呢?兄弟(brother)·谏也」
〈兽〉逐步逼近,问道。
「…………」
谏也无法回答。
现在〈兽〉所说的话意味着什么,也无从知晓。
〈兽〉一步一步施加压力。
过于强大的压力,使得呼吸也变得困难。
吸进的空气只在嘴唇表面回旋,无法流入肺中。想要氧气的脑和肺,诉诸着刺痛般的热量和剧痛。
(……我要)
甚至连思绪也被打乱。
拼命地想去思考,却仍消失在虚空之中,撕裂成一团乱麻。
难受。
好难受。
只是站在〈兽〉的面前而已,四肢和内脏仿佛就要破碎一般。
好像在被吞食。
到了现在,出现丧神现象了吗。
(……不……行……)
眼前渐渐地模糊。
扮演『九赖谏也』已经到了极限。
谏也的精神(心)――正在破碎。
(…………好…………………………暗…………………………)
意识――断绝。
就在这时。
「……谏也大人」
悄然响起的声音,轻拍少年的鼓膜。
「大概……维持不了半天。希望您马上……从这个城市逃出去的……就是我」
面对那个声音,不知道,应该怎样作答。
咔嚓,一声轻响。
从地下空间的阴暗处,什么东西浮起来。
在下一个瞬间,猛烈的激流,打在〈兽〉的身上。
是水。
而且,不只是单单镇压暴徒级别的放水机。以几秒内能将二十五米级的喷泉射向空中的威力,激流直冲〈兽〉的身体。
(远隔――操――纵――?)
谏也微弱的意识,模糊地捕捉现象。
这样,大概就能抵抗〈兽〉了吧。
然而,〈兽〉察觉到事态时,她已经采取下一个行动。
谏也臂腕中的诺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