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哇!」
谏也发出惊惶失措的声音。
一语不发的少女,突然把圣职衣的胸口拉过去,贴上自己的耳朵。
「这这这这这这、这是在干什么?」
「请不要说话!」
少女一喝,少年不由得僵直在那里。
「嗯,还活着。……上帝真的存在呢」
玻璃,小声地说。
「唉?」
「真是的!」
愤然将谏也推开,厉声严词地伸出食指。
「就算不记得,这也是您的台词。――我们每个人的生命,都是上帝赐予的礼物。人能够活着并继续活下去,是因为有上帝的保佑。所以,人只要活着,就没有必要在悲叹了」
少女的瞳眸越过谏也,仿佛在凝视远方的国度。
透过谏也,仿佛在凝视两年前。
「既然这样,我也就满足了。活了下来,并能回到这里,就不会再奢求什么。也没有什么可悲伤的」
明确地断言道。
那份坚强。
那份纯洁。
如同太阳的直射一般,甚至让谏也感到目炫。
「再说了,就算您不记得我,我还是会记得您。这样就十全十美了。所以请不要露出那种为难的表情!」
「…………」
即使眼睛感到刺痛,谏也无法从少女身上移开视线。
和那个怪物对峙时似是而非――这是一种崇高,这是一种坚强。失去了重要的东西之后想要使笑容变得更加灿烂,那是存在于少年所不知道的世界的勇气,而少女确实拥有着。
即使被压倒成这样,用嘶哑的声音回答道。
「我会……努力的」
「很好」
少女心满意足地点头道。
「啊,对了」
又补充了一句。
腼腆地交叉着手指,问道。
「……能像以前一样,继续叫您谏也哥哥吗?」
「啊……可以」
说着,不知为何,谏也避开视线。
触摸着胸口的十字架,
「……那个,以前我和玻璃同学很亲近吗」
「是的。您特别关照我」
少女行了一礼。
双手捏住校服裙子,单脚轻轻地退了一步。是被称作屈膝礼(curtsey)的欧洲的古典礼仪。
然后,面向旁边的眼罩神父。
「卡洛神父,教会方面有要事相谈是指,谏也哥哥的事情吗?」
「啊啊,嘛」
卡洛搔搔脸颊说。
「谏也先生持有正式的司祭资格,而且那方面的知识也信得过,所以今后想请他当神学课堂的助手」
「谏也先生在学校!?」
真雪哇哇叫着,拍手道。
「既然这样,现在先打个招呼吧!我,会长助理的架城真雪,是会长将来的家族候补之一哦!啊咧咧,但是这样下去会变成是敌非友!?还是说写做劲敌读做朋友吗!?」
「哈?」
谏也被少女的气势吓了一跳。
「――真雪」
「啊痛痛痛痛痛!会、会长!?」
这是扯耳朵制止她的玻璃。
「那么先告辞了」
少女转身离去。
「啊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耳朵!请放开耳朵会长~!」
会长助理的叫苦声随着两个人的背影渐渐远去。
只有一次,向这边回过头。
「……谢谢您。能够回来」
仿佛有什么东西要洒落下来、心里最重要的地方被敞开了一般,毫无防备的笑脸。
最后,谏也目送朱鹭头玻璃远去。
「…………」
少年的瞳孔里,浮现出非常阴郁的神色。
卡洛恶作剧一般耳语道。
「心情怎么样?」
「……还用问吗,肯定是非常糟糕啦」
谏也狠狠地吐出一句。
心里就好像被塞满了石头一样。然而,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