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我把昨天的事告诉了她。 自己因为没有雨伞而正在困扰的时候,被来演剧部打招呼的星野老师开车送回家的那件事。还有那个时候他把这把雨伞借给自己的事。
「诶诶诶,怎么这样太狡猾了!偷跑~!」
「诶诶,我才没有想过那种事」
「葵花,你不是说过你已经有在意的人了么!」
「不,那个,虽然确实是这样,所以说跟星野老师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明明连我的名字都还不知道….却平常的叫着你的名字,总感觉有些火大」
「诶….抱歉」
在那之后绘里就一直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一句话都没有说了。虽然从以前他就是个非常感情化的孩子,要是没有跟她说这些就好了,我心里有些消沉。我们保持着尴尬的沉默,走到了校门前,在鞋箱前换鞋,走到教室。那天自那之后,绘里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演剧部,今天星野老师也来了。在他出现的瞬间,应该说是房间内的空气吧,能明显感觉到部员们的表情和动作所散发出来的气氛都发生了改变。星野老师跟正前方的我视线交汇了,他露出了微笑。我却下意识的躲开了视线。….等下,还要把伞还回去才行。
生硬的气氛中社团活动的时间结束了,就像是提前约定好了一样女性部员们全都聚集到了星野老师身边。七嘴八舌的向他询问着住在什么地方以及有没有恋人之类的问题。星野老师脸上带着微笑回应着她们,丰桥老师在一旁「哎呀哎呀」的面带笑容看着这些。我则是在旁边收拾好东西之后,就快速的离开了多功能教室。
换上制服之后,在教职员用的玄关旁昏暗的走廊上,我拿着自己的塑胶伞,还有老师的雨伞,背靠在墙上。虽然有想过要不要写一张道谢的字条,然后直接放在教职员室里面老师的桌子上,但总感觉这样的话有点不太好所以就在这里等星野老师了。只是,今天早上已经发生了绘里的那件事,还是尽量避免跟那个人扯上关系会比较好。我心里这么想着。等这件事情结束之后,就马上回家吧。
终于伴随着脚步声,拿着包的星野老师出现了。还不是正式教师的星野老师,回去的时间似乎比其他老师要早一些。
「哦,这不是铃城同学么。在这里莫非是在等我?」
「是的,我想把这个还给你」
我伸出昨天他借给我的雨伞,他伸手接下了雨伞。
「哈哈,这种事情刚才社团活动的时候给我不就好了。还是说,你想要跟我两人独处?」
面对突然靠近过来的老师我慌忙保持了距离,朝他低下了头。加速的心跳丝毫不在意我内心的真实想法,让我有些讨厌
「真是冷淡啊。发生什么事了么?昨天我们一起回去的时候不是还很开心的么」
「不,真的,什么事都没有。再见了」
就在我准备朝学生用的玄关走去而从他身旁经过的时候,老师的语调发生了变化。
「抱歉,是我在不经意的时候,做了什么让你讨厌的事情么…。虽然努力想要跟学生们搞好关系….不过好像不行啊,我」
这消沉的声音,让我停下了脚步。
「….不,老师,一点都没有错。只是,跟你在一起的话,我会被朋友讨厌」
「为什么?」
视野的一角,我看到老师将身体转向了我。为什么,就算这么问,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我」
老师的手动了起来。不行。
他的手,触碰到了我的头发。不行。
「我想要跟你,搞好关系」
我感觉到,被触碰到的地方热量似乎正在聚集。心动什么的,不行啊。
兔子先生,为什么还不来呢。
▶▶
面对突然对着自己叫「母亲」还流出眼泪的陌生男高中生,葵花的母亲一本正经的做出了回应。
「….抱歉,请问你是哪位?」
「啊!」
我用空着的右手稍微拉了拉衬衫的衣领,露出那一直延伸到咽喉的伤痕说。
「我,是移植了葵花心脏的,受捐者」
听到我这么说,葵花的母亲缓缓张开嘴巴瞪大了眼睛,然后又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泪水如丝线一般的从眼眶中流了出来。
「啊啊….,是你啊,原来是这样啊。好几次,我一直都在犹豫,要不要通过移植协调员寄信出去」
母亲她一边说着一边缓缓朝我靠近,双手紧紧的抓住了我的肩膀。她的头发、肩膀还有手腕,都已经被雨水所浸湿。
「伯母,雨….」
「今天是怎么了。是从哪里来的。啊啊,比起这些,对了,还请先进来吧」
我被温柔的牵着手腕,带进了这个家。无论是有些阴沉的玄关,古旧发黑的木质地板和墙壁,还是在昏暗灯光下所投射出的影子,映入视野的这一切,都让我觉得胸口仿佛被痛苦的乡愁所碾压一样。
寂静的和室里,微微传来了一股线香的味道。那里面有一个门被关上的佛坛,看到这些的我感觉后背似乎有什么冰冷的东西划过。因为在梦里所见的场景中,那里,并没有那样东西。
「那个….这是」